日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老人家摇头,哑着声音说道:“命贵平日见到了老人,都要上去搀扶,他如此心善,怎会纵火呢?更何况那小竹林,是城里人家的产业。我们生来是贱命,又怎敢招惹这些人?命贵一生说得好听是安守本分,说得不好听便是胆小怕事,他怎会与人结怨?”
……
…………
杜筱宁和展昭回城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
这个案子,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那些村民,不过是看到了一个像是李命贵的人。
纵火之人不是李命贵,那会是谁呢?
大概,就是茶商王明权的仇人吧。
夕阳将并行两人的背影拉长了,路上很安静,有几个小童在路上玩耍,洒落了一路的开怀笑声。
杜筱宁半是开玩笑半是埋怨地说道:“展大人让我少看了几本账簿,要怎么赔我?”
纵火案还没有眉目,那个形似李命贵的纵火人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杳然无踪。
可展昭的心情却很不错,他的脚步不紧不慢,配合着杜筱宁的步伐慢慢往城里走去。
展昭:“等我休沐的时候,赔你一天,如何?”
杜筱宁莞尔,“赔我一天?怎么赔?难道展大人会看账簿?”
展昭:“看账簿那是不行的,不如我带小平子去陪你解乏,为你捏肩捶腿?”
两人说着,已经入了城门。
杜筱宁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说实话,她无法想象器宇轩昂的展大人服侍人的场景。
所以她没有搭腔。
两人沿着石板路,一直走到了百味书斋的大门。
昏黄的阳光下,百味书斋的门牌显得别有韵味,似乎透着一股书香。
今日百味书斋不开门,可杜筱宁和展昭却在书斋门口捡到了一个牛高马大还其貌不凡的人。
杜筱宁看到杨四郎,委实惊讶。
“四郎,你在这儿做什么?”
杨四郎整了整身上的衣裳,看着杜筱宁吊儿郎当地说道:“阿宁,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好生薄情啊。”
杜筱宁不理他,默默开了书斋的门。
倒是展昭,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杨四郎,“什么新欢旧爱?你总是这么不正经,难怪李姑娘不应承你的提亲。”
杨四郎:“……”
杨四郎哼笑了一声,“李姑娘这次不应承,我就改日再登门提亲。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有足够的诚意,总有她点头的时候。”
展昭闻言,不置与否。
杜筱宁开了书斋的门。
两人跟着杜筱宁进门。
杨四郎大概是刚才被展昭调侃了,心有不甘。
因此他看看杜筱宁,又看看展昭,忽然说道:“展大人,你呢?”
展昭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嗯?”
杨四郎笑的不怀好意,“我心悦李姑娘,求娶之。你呢?我瞧你满面春色,走路带风,近日定是红鸾星动,有了心悦之人。展大人打算何时去求亲啊?”
展昭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先前与杨四郎初相识时,他对杨四郎其实并无好感。
原因无他,这些生在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与他们这些江湖出身之人,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的。
可随着问仙楼之事水落石出,展昭又觉得杨四郎此人值得相交。
他方才不过是好意提醒杨四郎,若是想求得佳人之心,便要端正品行。
终日满嘴浑话,哪个姑娘敢信他?
谁知这家伙,不仅把好心当驴肝肺,还来挖苦他。
就在展昭想着怎么跟杨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