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绝症去世的,他知道蹉跎在医院会是什么样的时光。以前他眼里只有乔南期,做什么都觉得值得,现在那些东西都和他无关,他也没必要再作践自己的身体,去打拼什么。
他双手抄兜,缓缓漫步在堆满了落叶的小道上,接着道:“我这几天也在做准备,学一些东西。等事情都办完了,想离开杨城,去一个新的地方,做一些娱乐和旅游方面的投资,然后用运转起来的钱办一个基金会和福利院,以后就定居在那里。”
“听上去还挺丰富,”方卓群突然想起来什么,停下脚步,“不对,那你怎么还留着一个在杨城的投资呢?”
“你是说那个酒吧?”
“对,其他你都在出手,就这个,你只是转回你名下。”
这倒是提醒了赵嵘。
他拿出手机,给刘顺发了那个酒吧的名字,然后回答方卓群道:“因为过两天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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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期将已经有些生锈的钥匙缓缓插进钥匙孔中。
老旧的门锁这么些年不知经受了多少风吹日晒、秋风霜雪,拧动的时候,发出了晦涩的金属声响。
许久不曾来,他甚至一瞬间忘了该往哪个方向转动,徒劳地拧了几下,这才发现拧错了方向。
动作间,乔南期指尖蹭上了门把上的铁锈。
他眉头一皱,顿时有些烦躁。
他平时也不是个暴躁易怒的,可这一刻,乔南期就是没由来地想发脾气。
本该换个方向拧一把就能开门,或者先擦一擦指尖,但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就这样一手抓着钥匙,一手握着门把,愣是没动。
直到身后传来小吴试探般地询问:“……先生?”
乔南期这才平缓呼吸,打开了昌溪路这栋许久无人居住的老宅的大门。
一阵尘土气扑面而来。
外头的光线透过窗户和敞开的大门打入屋内,里头所有的家具都盖着防尘的布罩,一眼扫过,满目的白。
尘封已久的记忆随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涌入乔南期脑海中。
这里是他年少时期的住所,是他成年之后便再没回来的地方。比起乔南期现在拥有的其他房产,它甚至已经算不上是一个合适的住所了。可他仍然第一时间选择了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承载了他少年时期还算得上不错的回忆,或许……能让他少想到赵嵘一点。
小吴已经开始安排人收拾,乔南期站在门口,看着人影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他也没说什么,就站在那,似乎在回忆。
他也没有一直盯着屋里,只是大致扫了一眼,目光便落在了老宅院外的远处,不知是在看着远方街角的哪一处。
可他就这么站着,小吴和其他人都倍感压力,一点也不敢懈怠。
没过一会,小吴走上前问他:“先生,要不先扫一间屋子出来,您休息?”
乔南期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眼天色,牛头不对马嘴道:“还挺早的,我去看看。”
小吴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家先生已经敛了敛风衣,一手抄着兜,踏着院里的落叶枯枝,朝着老宅斜对面的街尾走去。
街尾杂草丛生,两旁的电线杆都贴满了三俗广告,人行道还是十年前那种地砖风格的,砖缝里都冒出不少杂草。除了杂草后面似乎隐隐约约有个看上去像好心人留下的猫窝还是狗窝的,那里什么也没有。
也不知道乔大少爷又去干什么。
但乔先生这几天反常的举动太多,小吴都快习惯了。
他只是看了眼乔南期渐行渐远的背影,便立刻收回目光,继续手头的工作。
那一头,乔南期走过不算宽阔的马路,走到了老宅斜对面的街尾。
他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