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家,夏远途看着乔南期开始逐渐泛红的脸颊,拿着温度计测了测乔南期体温,果不其然已经发烧了。而乔南期自己似乎也耗干了精力,回家之后,一开始还能撑着洗个澡,洗完澡出来便躺下了。
真是造孽。
前段时间刚刚伺候完一个又是外伤又是胃疼的赵嵘,今天又来一个硬生生把自己冻到高烧的乔南期。
这两真是冤家。
夏远途叫完医生,喊了乔南期家做饭的李姐来做点清淡的吃食,静下来时,他坐在客厅里,才终于从乔南期方才那句话中缓过神来。
他立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给陆星平打电话。
——那边正在忙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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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嵘对电话那头的陆星平说:“学长,如果真的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话,请你通知我,我来解决。”
“你确定你出面不是越解决越麻烦?”
赵嵘:“……”
好像确实有可能。
但他想到乔南期离开前说的那些话,仍然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拖累陆星平。
他一开始对履行婚约没什么担忧,是因为觉得乔南期就算发疯,那也是因为陆星平要结婚而针对他这个“横刀夺爱”的。但他婚礼完就离开杨城,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现在……
“总之,如果给学长带来影响,学长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去和他解释。”
电话那头,陆星平挑眉:“难道你以为我会瞒着不说?我看上去像是会那么仗义的人吗?”
赵嵘:“。”
他突然觉得这通电话有点多余。
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请柬和婚宴准备的事宜,便挂了电话。
陆星平放下手机,走到了书房角落里搭建的一个观赏性小温室旁,跟着说明书的操作做起了每日的维护。
这是他这段时间心血来潮弄的,里头东西不多,不过几个特意搭配的植物和对应的生态环境,还有几只结茧却未曾破茧的蝴蝶。
看这模样,应当快要在外头天寒地冻的时节,独自在这温暖的一方小天地中破茧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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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乔南期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刚一坐起,一旁亲自陪护的夏远途就发现他醒了。
夏远途立刻拿起温度计量了一下,刻意按下陆星平和赵嵘结婚的事情不谈,说:“身体好就是好,差不多降下来了。下次别作死,大雪天在外面等人,有毛病啊?”
乔南期刚从睡梦中抽出身来,脑子一片混沌,下意识说了句:“他也等过。”
“什么?谁?”
乔南期不答。他垂眸,扫了扫周围,伸手去床头拿手机。
夏远途突然过来按住他:“你昨天折腾成那样,李姐给你煮了粥,我让她先给你端进来吧?”
乔南期摇头:“没胃口。”
他又打算拿起手机,夏远途又骤然喊住了他:“老乔。”
乔南期看向他,神情空荡荡的,可他即便心不在焉,也依然看穿了夏远途的想法:“手机里有什么是你不想让我现在看到的?”
夏远途没瞒住,只好说:“星平和赵嵘这事吧,我也挺猝不及防的……但既然木已成舟,这天下没有人离不开谁对吧?要不,我找找,给你介绍个身家干净,性格也像赵嵘的?”
乍一听到赵嵘的名字,乔南期本来还有些空荡的眼神猛地一变,倏地变得幽深悲恸起来。
他还是拿起了手机。
刚一打开通知消息,便瞧见一条陆家那边给陆星平办事的人群发的一条消息。
那是一封电子的婚礼邀请函。
还有一条消息,是小吴心惊胆战地告诉他,陆星平那边让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