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现在所有人的命数都掌握在他手上,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冤魂现,诡刃琢。婴童啼,煞气凝。”
悬浮在水上的匕首的骤然断裂在水中,刀刃的碎片在水中沉浮,又在水下重新铸成一把新的刃,刃尖上散发出血腥的红光。
鬼臂放弃了强行突破,而是开始敲击棺材。
孩子的哭声在棺材里响起,从尖锐到声嘶力竭,震得沈方知耳膜隐隐作痛。
“心血祭...”
杂乱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压过了沈方知的声音。
人们的恐慌值升到了最大,场面瞬间胡乱了起来。
“先别动!”沈方知回头告知众人,“这只是老祖的考验。”
可惜除了仍然在软垫上跪的笔直的红眸男子,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遭了,现在全乱套了。
沈方知有些头大,他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去。
在混乱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之前与他吵架的壮汉狠狠的撞向他。
沈方知的后腰猛然撞向木桌,他“嘶”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往后仰。
他的脑后就是悬浮在水上的匕首,就在他想反手用力扶住桌子支撑住身体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一个力量往前拉去。
红眸男子拉住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虚护着他的腰,确定他站稳后,就松开了。
“谢谢...”沈方知呆了一下,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在司祭大人面前夸你的!”
“左行秋,不需要。”他的话简洁无比,似乎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左行秋重新回到了软垫上,对着他说:“既然控制不住他们,那就先不管他们了。你继续进行你的吧,再拖下去只会更危险。”
沈方知正有这样的打算,他重新看向匕首,清了清嗓子,说道:“心血祭,死魄归。”
说罢,他拿起匕首,在自己右手手指的第一关节上方划了一道道小口子。
他曾在之前问过柳白言,为什么祭心血要划手,当时柳白言好好的笑话了他一番。
他拉起自己的手,用他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指尖:“死魂极阴,心血盛阳,如果用心血唤魂的话,魂魄会灰飞烟灭的。而十指连心,这里的心血是用连心血代替腔心血。”
说到这里,柳白言用自己的大手将沈方知的手笼盖住,轻言道:“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呼一吸都有它的讲究,这里的一切如同蛛网一样缠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你乖乖的不要惹事。”
“你想要拔出腐朽的巨木,就不要忽视它深埋地下错综的根。”
沈方知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柳白言驱逐出去。他伸出手,让伤口的血滴滴在水中。
血色渐渐在水中凝结成婴童的模样,沈方知拿起匕首,将缓缓将血婴童挑出水面。
倒霉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棺材板完全破裂。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皮肤紧贴着骨头的人,他的双眼混浊无神,身体的褶皱埋入骨头缝隙。
他的身形像是被什么拉长了一样,全身是比例都很扭曲。
沈方知听到了它的动静,只是现在无暇分心,只能寄希望婴童可以快点成型。
两人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进,左行秋仍然跪在原地看着沈方知的一举一动。至于其他的玩家,大多扒着门,想要用蛮力将祖祠的门打开。
终于在距离不足3米的时候,血鬼婴被完整的挑出了水。甫一出来,他便拥有了一身真实的骨肉,只是模样还是那般的小。
第一声啼哭在房间中响起,怪物的动作僵硬了一瞬。紧接着就像发疯一样抱住自己的头,同样发出啼哭的声音。
从它的身上冒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