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买了肉,你大伯让咱们一起去吃饭,我去帮你大伯母做饭。”老太太边回答孙女,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几个鸡蛋,还有一斤细粮。
若是她们奶孙俩空着手去,大伯母王桂芝的脸能拉长好几天。
=
吃饭时,苏西才知道,四堂哥这次回来,是因为四嫂又怀孕了,回来给二老报喜的。
是喜事,毕竟苏家好几年没有添丁进口了。
但是大伯苏承忠眉宇间还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愁苦。
苏西听着大伯跟四堂哥的絮叨才明白,大伯是在为九月下旬田里种什么发愁。
老天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降雨,就怕冬小麦播种下去了,雨水跟不上,人为浇水也不现实。
如果种红薯高粱这些个喜旱的庄稼,又怕雨水来了,乡亲们后悔。
毕竟村里没有别的收入,一年到头就指望田里那点收益了。
左右都是一个难。
现在的生活的确很艰难,别看苏西每天不缺吃穿的。
那是因为他们家情况特殊,且不说苏西父母为国捐躯后,部队会一直补贴到她18岁,就是之前的家业也够她们家好好生活几十年的。
更别提现在苏家子孙基本都是铁饭碗,吃着供应粮,俩家加起来也就苏西跟奶奶,还有大伯两口子是农村户口,大伯又是村书记,每个月是有补贴的。
但他们苏家的富庶是及少数的,大部分人家还是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苏西其实想建议大伯种红薯跟高粱这些耐旱的粮食,她知道这缺雨少水的日子还要过一年,接下来的日子更加艰苦。
苏西想到了最近大伯一直往县城跑的举动,便问道:“大伯最近一直去县城,是为了救济粮吗?”
苏承忠只以为侄女听到了村里传出的风声,也没隐瞒:“是啊,可是太难了,上面也难,我看报纸上说,外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啃树皮了,我们红旗大队还是好的,背靠大山,至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下去啊...”
看着大伯黝黑沟壑的脸上满是愁容,苏西也想力所能及的为村民们做些什么。
思及此,苏西几口扒掉碗里的饭,起身就往外跑:“大伯,你等我下。”
留下面面相视的几人。
很快,一分钟不到,苏西又蹬蹬蹬的跑了回来,她将手里一块淡粉色的香皂递给大伯。
苏承忠接过来,首先入眼的是晶莹剔透的粉嫩花型,然后才闻到浓郁的桃子香味,他迟疑道:“这是...香皂?”
“乖乖,这香皂咋这么好闻,这得多少钱?”大伯母直接伸手拿到自己手上爱不释手的闻了又闻。
苏西没搭理大伯母的大惊小怪,只是看向大伯不解的神情,解释道:“这个香皂是我自己做的,用来洗澡的。”
“什么?”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苏西,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丫头。
苏西:“大伯,种田我不懂,我是觉得,既然不确定下半年种什么,那不如让村民们投票决定,不过我建议种红薯跟高粱,毕竟万一下半年还是不下雨,至少还有红薯跟高粱可以果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道:“村民们靠着种田得来的收入还是太低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赚钱。”
大伯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这香皂?”
苏西解释道:“是啊,咱们可以弄个小型的村办厂,专门生产肥皂,可以分成洗脸的、洗澡的、洗衣服的,然后卖到全省各地,刚好大堂哥在运输队,将来送货也可以跟运输队合作...”
随着苏西详细的介绍,苏承忠跟四堂哥眼神越来越亮,这是给农民创收的好事啊。
大伯连连大笑,一扫之前的愁眉不展:“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