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忘了!
林蕴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完了,全都完了。”纪爷爷颤声道:“他虚伪无比,最会骗人,他救下了二狗子,以后只会索要更多......”
说到这里,纪爷爷颓然地低下头,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十多岁,沉默了良久,才沧桑问道:“二狗子在哪里?”
唐宁谨慎地看了眼纪爷爷,小心翼翼道:“他在......纪连韫的房间。”
“带我过去吧。”纪爷爷叹了一口气,像是认命般无力。
怎么了?纪爷爷怎么突然不喊他丢下纪连韫了?
唐宁的疑惑都写在眼里,纪爷爷抬起头后冷冷道:“我孙子的命都在他手里,我又怎么敢要他的命。”
虽然不太清楚纪爷爷这是什么意思,但纪爷爷现在看起来没有再喊他丢下纪连韫的意思,一时间,唐宁也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那您能帮我带上他吗?”唐宁用脚尖踹了一下林蕴的脸。
纪爷爷冷哼一声,“等着。”
说完这个老人颤巍巍走了出去。
望着纪爷爷的背影,唐宁悲伤地发现对方看起来也是病怏怏的状态,毕竟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就算纪爷爷肯帮忙,他们两个人真的能将这两个死沉的家伙拖走吗?
正在唐宁感觉前途无望时,骨碌骨碌的声音出现。
纪爷爷推着一个小推车,阴沉着脸把林蕴扛在了推车上。
唐宁见状连忙把背上的纪连韫也放了上去,有林蕴当靠垫,纪连韫应该能躺着舒服点。
纪爷爷显然看不爽纪连韫,在唐宁把纪连韫放上去的时候又冷哼了一声。
唐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和纪爷爷两个人一起推车,漆黑的夜里,唐宁走得胆战心惊,纪爷爷的神情也很是凝重,时刻转头四处张望,像在警惕暗处的东西。
黑暗中,地上有什么东西散发出幽暗的光。
唐宁停了下来,惊喜道:“是珍珠!”
是他洒出去的那些珍珠!
唐宁放下推车准备上去拾取这些珍珠,他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了纪爷爷的呵斥:“不能捡!”
唐宁解释道:“这些珍珠之前是我洒出去的,我现在不是贪财,我是要把这些珍珠还回去,”
纪爷爷的表情更凝重了,“不能还!”
唐宁茫然道:“这是鬼给我的聘礼,我为什么不能还?”
“你扔了聘礼说明你不同意这桩婚事,捡回来就表明你不闹脾气了,答应和他结婚。”纪爷爷严肃道。
听到纪爷爷的这番说辞,唐宁更晕乎了,“可是纪连韫说,拿走财宝的人都会死。”
“这点东西还不足以买你的命。”
纪爷爷望着唐宁,浑浊的眼睛在这一刻很是清明,仿佛看到了熠熠生辉的珠宝,他轻声道:“你的命,贵不可言。”
“我的命?”唐宁好奇地问:“我是什么命?”
纪爷爷摇了摇头,讳莫如深道:“不能说。”
对纪爷爷这样一幅神神叨叨的样子,唐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终没有去捡珍珠,毕竟当时甩走的珍珠太多,一时半会也捡不完,纸人新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不如等林蕴和纪珂都醒了,大家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唐宁和纪爷爷重新推着小推车在空荡荡的村子里行走,整个村子只有挂在门口和树上的红灯笼在摇晃,像血光笼罩了村庄,长长的影子倒在荒凉的地上,唐宁走过荒芜的田地,看到那些和乡村电视剧里看到有些不同的铲子插在土里。
之前他就看到了这种铲子,只不过当时没开口问,现在唐宁随口朝纪爷爷问道:“这叫什么铲子?”
“洛阳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