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辰另一个姑娘暗中来往,还没有跟家里报备就已承诺要纳她过门的事……结果人家姑娘都找上了门。颜儿这丫头气性大,也被我给宠坏了,遇事不知道想法子解决,只是逃避。我今日来,一是探望采缈,二来也是想问一问你们对此的看法。那个叫婵婵的姑娘,你当真要纳进门?”
一句话问出,不待柳纭娘回答,她自顾自继续道:“这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咱们认识的这些人里,很少有不纳妾的。我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有那么好的运气,刚好能碰上一个待她一心一意的。但是,这纳妾可以,像这种主动上门的姑娘……不能要!”
柳纭娘始终含笑听着。
赵夫人看不出来她的想法,心里有些不甘:“亲家母,你倒是说句话。”
“我说了啊,和辰纳不纳妾,看他自己。”柳纭娘摆了摆手:“ 他年纪不小了,可以自己拿主意,采缈还病着,我不想操心这些事。”
“这不是小事。”赵夫人强调:“他们夫妻因为此闹了别扭,颜儿回家好多天了。一直这么拧着,会伤了夫妻情分的。”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柳纭娘满脸不以为然:“我跟他爹就没少吵,年轻的时候也因此回过娘家。难道你没有?”
赵夫人:“……”
总之,柳纭娘话里话外都表明不掺和此事,刘婵婵进不进门,何时进门,由齐和辰自己说了算。
赵夫人只能无功而返。
丫鬟送客,屋中只剩下母女俩,齐采缈偷瞄母亲神情。
柳纭娘察觉到她的目光,道:“有话就说。”
齐采缈沉吟了下:“娘,二弟惹你生气了?”
“没有。”柳纭娘接过丫鬟手中地上的甜汤,直接放在齐采缈手中:“赶紧趁热喝。”
齐采缈伸手接过,没有看汤,只看着母亲的脸:“娘,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柳纭娘并不否认,只道:“以后我跟你说。”
齐采缈惊讶:“还真有事发生?”她两口喝完了汤,将碗放下,一把抓住柳纭娘的手:“到底是何事?”
见母亲不肯说,她忽然想起来,这一次回来之后,母子俩不爱说话,就连爹娘之间似乎也不如以前亲近,或者说,母亲像是忽然就对父亲冷淡下来了。她越想越慌,道:“我这么一直悬着心,也养不好病,您就告诉我吧!”
柳纭娘帮她顺了顺发:“采缈,你要记得,人一辈子很长,会遇上许多事。哪怕天塌下来,事情也总有过去的那天。”
听到母亲这番话,齐采缈心里越来越不安。
病人心事不宁,确实养不好病。柳纭娘没有卖关子,道:“前两天和辰与你爹想让我将程如梦接回府,我给拒绝了。”
齐和辰这位干娘齐采缈曾经也相处过,是个挺温柔的人,母亲和她来往多年,还算亲密,逢年过节都有礼物互送。但这会儿,母亲提及她时却一脸冷淡。
“娘,她为何要搬来府中住?”
柳纭娘摇摇头:“她受不了外头的流言蜚语,想要寻死,你爹和二弟怕她做傻事,想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盯着。你放心,我已经让婆子护着她了,绝不会让她寻死。”
齐采缈哑然。
“娘,还有别的内情吗?”
现如今的柳蕙心不知道齐和辰都真正身世,柳纭娘一直没腾出空来追查,迄今为止还没有两人是母子的证据。
“有。”柳纭娘颔首:“不过,只是我的猜测,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
接下来几天,许奎几乎每天都来,不过除了第一天,后来他都再没能进门。
齐采缈身边有孩子伴着,又没有人吵她,加上有高明的大夫在一旁医治。气色渐渐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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