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等着吃现成的。”
燕娘:“……”这一定是玩笑话。
白日里,张家人各有各的事做,也只有陈氏在家,看到母子三人出门,她颇不放心,压低声音嘱咐:“万一他们欺负你,你就让广兴回来告诉我们。”
时隔两日,葛家院子里除了乱一点,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如果是张满月在此,肯定进门就开始收拾。柳纭娘则不然,扫视了一圈后,道:“我头好疼,得回去歇一会。”
进门时,还嘱咐道:“广玉广兴,你们俩烧水洗漱,重新换一身衣衫,明日一早记得去找师父。”
燕娘傻了眼,追上前几步:“娘,什么师父?”
“这人活着就得做点事,天天在家闲着像什么话?”柳纭娘意有所指:“这葛家就一个铺子,依如今这情形来看,肯定没有他们姐弟的份。他们还年轻,不学个手艺,难道以后吃苦力饭?”
一番话,堵得燕娘不知该如何接。
刚一愣神,门已关上:“我头疼,得歇会儿,晚膳再叫我。燕娘,你收拾院子的时候动静小点,别吵着了我。”
燕娘:“……”这和预期不符,怎么就成了她收拾院子?
她明明就是不想干活才去请母子三人回来帮忙的啊,再回过头,发现姐弟俩已经在在烧水,忙得不亦乐乎。
她进门没多久就有了身孕,家里的事向来是随她心意而为,从来没有人强迫她做。燕娘本来想着,把母子三人请回来,院子里就会变得干净……如今人回来了,还是老样子。
不过,家中有其他人,轮不着她来做这些事,当即也回了房。
傍晚,葛老太太和父子俩从铺子里回来,进门看到乱糟糟的情形,心情都不太好。葛根不好训斥儿媳,老太太却好意思,当即道:“燕娘,你怀着身孕有多少动弹一二,以后才好临盆。”
燕娘出现在门口,一脸的歉然:“奶,我睡着了。刚才我想着广玉回来了……原来她没收拾吗?”
葛根一怔,追问:“你娘呢?”
“都回了。”燕娘急忙邀功:“我去请的。不过,娘说她头疼,回来就躺着了。对了,爹,娘还给广玉和广兴拜了师,让他们明日就去上工。”
葛根没太注意后面的话,推开了正房的门:“你头疼好点了么,要不要请大夫?”
柳纭娘靠在枕头上,道:“暂时死不了,就想躺躺。”
就差明摆着说她犯的是懒病了。
葛根沉默了下:“我拿银子置办寿礼,那是亲戚间正常的礼尚往来,这银子省不了。你怎么还生气呢?”
“我没生气。”柳纭娘伸手挽头发,准备出去吃晚饭:“我虽然回来了,但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你若执意送这份厚礼,那咱们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的。”
葛根心头咯噔一声。
他以为她回来后,就是接受了送礼的事。原来还没有么?
“刚才燕娘说,咱们是一家人,不存在谁伺候谁。我嫁给你这么多年,除了坐月子,从来都没吃过别人做的饭,我想回来试一试。”柳纭娘挽好了发髻:“饭好了吗?”
说实话,葛根不知道。
不过,他回想了一下刚才进门时的情形,厨房黑漆漆的,灶中不见有火星,好像确实没人做饭。
“我让人送点过来。”葛根觉着,也不能把人压得太狠。张满月明显心存怨气,得把她哄好。
再有,他说送饭也是试探,张满月很会过日子,从来都舍不得花银子买着吃。换作以前,她定然会跑去厨房做饭。
这凡事有了第一次,就肯定会有下一次。只要她愿意去厨房,那这日子就还和以前一样。
可惜,让他失望了。
面前的妻子听说这话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