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满脸不可置信,因为脖颈被掐住,苍白的脸色渐渐泛起红晕。
柳纭娘偏着头,赞道:“真好看。”又一脸恍然:“难怪你喜欢掐我,这种感觉真美妙啊!”
她缓缓取下刚刚才插在发髻上的簪子,掀开他的衣领,在他胸口上用力一划。
簪子锋利,瞬间冒出了串串血珠。
齐施临刚中毒,身上本就难受,倒不觉得有多痛。方才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簪子尖的颜色不太对,眼神狠狠瞪着柳纭娘。
柳纭娘一手掐他脖颈,另一只手收回簪子重新插到发间,然后盖住了他的眼睛:“齐世子,你搞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这么看我,我可就……”
话未说完,她手上格外用力。
齐施临眼前阵阵发黑,听得到母亲盛怒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却无计可施,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掐死时,脖颈上纤细的手终于拿开。
胸腔堵得难受,他大口大口喘息,一片疼痛里,他恍然想起面前女子每天都在喝“补药”,一日三餐,加上熏香里都有药物,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面色惊疑不定,缓过劲后刚想开口。就将面前女子在自己脖颈间某处一按,他就只能张嘴,再也发不了声了。
柳纭娘靠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真的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我还想着怎么对付你呢,就有人帮我的忙了。说起来,这点心是贤王妃送的,你这也算是死在心爱的人手中,该觉得圆满才对。”
齐施临瞪着她。
柳纭娘收回手,又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你说,我要是把这玩意儿往你胸口一扎……”
齐施临眼中一怒,垂下眼眸。
“终于学乖了。”柳纭娘摁住了他哑穴,周太医若是过来,兴许能看出来。所以,在那之前,她得让齐施临彻底说不了话。
她起身打开门,院子里已经血流遍地,血腥味扑鼻。
“何事?”国公夫人眼睛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心的。
柳纭娘做出一副怯懦模样,低声道:“母亲,施临对我那么好。我无以为报,往后我想亲自帮他熬药,成么?”
国公夫人和齐施临想法差不多,魅姬一身荣辱全是从齐施临身上而来,如果说这个世上除了她这母亲之外还有人不希望齐施临死的话,非魅姬莫属。
下人可能会被收买,魅姬绝对不会。
“好!”国公夫人稍微一沉吟,便答应了下来,又嘱咐道:“你要格外尽心,不许任何人碰到药罐。”
“母亲放心,我一定尽力。”柳纭娘擦了擦眼角:“夫君若出了事,我怎么办……”
说到后来只剩下泣音,已然哽咽不能言语。
一墙之隔的齐施临听到这番话,心头格外焦急。可他出不了声,只能砰砰捶床。
他自以为用了很大的力气,实则不然,柳纭娘绕过屏风,摇摇手指:“你要老实哦。”
齐施临:“……”
他讨厌极了这种小命被别人捏在手中的感觉。
柳纭娘侧头看他:“你难不难受?”
齐施临恨恨偏开了头。
柳纭娘又好奇问:“你是不是想告状?”
齐施临自然是要告状的,等母亲问完了外头的下人,肯定会来见自己。还有父亲,因为公务繁忙,这时候还没赶回来。等他回家,一定会过来探望自己。
柳纭娘笑了:“实不相瞒,刚才扎伤你的那根簪子上带着些你曾经给我配的药,那可是好东西。我每天只喝那么一点就浑身乏力,如今全用到了你身上……安心睡吧!”
果然,齐施临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稍晚一些的时候,丫鬟送来了药罐和药炉。
柳纭娘不太会医术,只会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