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人看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马车。
找不到孩子,严实满脸焦灼,脚下越走越快。
柳纭娘一把将他拽住:“我知道孩子在哪儿。”
今日这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来但彩云离开。他们如今唯一的仇家,就是周六娘,也可能是周夫人。
母子俩也不再转圈,直接去了周家大门外。
不待门口的下人出手拦,柳纭娘已经道:“我要见你们家的六姑娘。”
“笑话。”门房一脸得意,不屑道:“哪里来的乡下婆子,六姑娘金枝玉叶,是你能见的吗?”
“她吃了我那么几年的饭,你们周家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既然周家不给面子,柳纭娘自认也不用给他们留了。
见门房变了变脸色,却还是不肯通禀,柳纭娘扬声道:“我来这一趟,是想告诉你们家六姑娘,她女儿丢了。”
门房:“……”
家里的六姑娘刚回来,二十多岁了还在找夫家。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六姑娘是嫁过人的。
但是,这要是闹出了孩子,对六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事,兴许还会坏了老爷的打算。
要不是男女有别,门房真的想上前捂住这妇人的嘴。他急忙道:“你别喊了,我去给你通禀。”
母子俩等了几息,门房急匆匆回来:“姑娘说,让你们去对面那条街的茶楼等着,她稍后就来。”
柳纭娘不吃这一套:“我就在这里等。”
去了茶楼,万一周六娘不露面怎么办?
再说,如果孩子不是周六娘带走的,她还得想法子找人,可经不起耽搁。
母子俩守在门口,周六娘得知后,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法,这么多次的交锋,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那对母子俩是越搭理越来劲。
唯一让他们消声的法子,就是照他们所说的做。因此,本来打算换身衣裳的周六娘也顾不上打扮了,直接拿披风一裹就出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有马车出来。
柳纭娘看到枚红色的马车,这才转身离开。
周六娘先到茶楼,母子俩刚进门,就被伙计带到了楼上。
“大娘,你找我何事?”
柳纭娘面色淡淡:“孩子不见了。”
“我知道孩子的下落。”周六娘苦笑道:“之前我就说让你们快些回到镇上,不要在城里乱逛。不要惹恼了这些贵人,可你们非不听。现在倒好,你们没事,我的孩子却出事了。”
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
柳纭娘扬眉:“孩子不是你接走的?”
周六娘摇了摇头:“我还等着议亲,接孩子做甚?”
随着孩子走丢的时间越长,严实心中愈发焦灼,他不想看周六娘哭,只想寻到孩子。
“那彩云到底在哪?”他看到曾经的妻子一脸不慌不忙,忍不住厉声道:“那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周六娘比他更大声的吼了回来:“孩子被夫人接走了,藏在一个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她的目的简单,就是让我们听话。”
她擦了擦眼角:“刚才我出门时,夫人已经嘱咐过我了。让你们现在即刻回到镇上,一辈子也不要再到县城来。还有,回去之后,想法子让众人对我改观。否则,彩云小命危矣。”
说到这里,她眼泪又落了下来:“你们就听夫人的话吧,算我求你们了。就算彩云无事,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万一她没吃上饭怎么办?万一有人欺负她怎么办?万一她生病了,没有药吃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哪里经得起搓磨?”
柳纭娘满脸嘲讽:“你如果这么担心孩子,当初为何要离开?没娘的孩子本就可怜,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