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人在, 赵母不可能打得到人,倒是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不过,胡大银也没有多留, 咒骂着溜了。
丧事还算顺利, 人刚刚下葬, 赵母就把夏青兄妹包括柳纭娘都请到了一起。
“今天来说说分家的事。”
她算是看出来了,赵冬青根本就靠不住。这养老送终的事,还是得指望夏青。既然如此,就不能把人往死里得罪,儿子没了, 家里的东西就该拿出来分一分。
赵秋喜也在,顿时就不依了:“夏青兄妹俩拿了五两银子出门,那是他们主动要走的,可没有人撵。走都走了, 哪还有回来分家的道理?”
赵冬青深以为然。
赵母沉下了脸:“家里有多少东西,那都是祖上传下来和你爹攒的。你若真要计较个明白, 你爹临终之前可说了的,家里的宅子地,还有镇上的铺子,都留给夏青。你要是没意见, 咱们就照你爹的想法办。”
赵冬青简直要疯:“想得美。”
夏青一脸无奈, 他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已经好几晚没有睡好。父亲虽然偏心, 但也没有刻意苛待他。因此, 在父亲病重之后, 他才会回家来伺候。但也仅此而已。
“我不要家里的东西, 伺候父亲离开, 这是为人子的本分。”夏青看向赵冬青:“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
说着,母子三人就往外走。
赵母急了:“赵家就得他们两兄弟,本来就该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分。二翠,你可别犯蠢。”
柳纭娘头也不回:“要不要家里的东西,夏青自己心里有数,我不会勉强他。”
赵母强势道:“一是镇上的铺子,二是村里的宅子和地。他们兄弟俩各选其中一样。”
赵冬青一脸不满,他舍不得家里的地,也舍不得镇上的铺子。一时间左右为难。不过,他还是那句话:“夏青拿了五两银子离开,就已不是家里的人。”
夏青懒得掰扯,赵家的东西不少,但是,他勤快点做生意,最多两年就攒下了。
“夏青,铺子给你!”赵母率先道。
她回过头,看向赵冬青:“你以后就留在家里种地!”
赵母说到做到,还特意送了地契来,夏青直接租了出去,租金攒着,准备日后花在赵母身上。
*
丧事办完,柳纭娘又回了镇上做生意。
但是,对于赵家人来说,事情根本就没完,赵母又跑去找了胡大银,骂他是杀人凶手。她情绪激动,话说得难听,胡家人忍不了,跑出来还嘴,然后打了一架。赵母打不赢,反而受了伤。
胡家扬言,若是赵母再敢上门,他们就告赵家人污蔑。
这一下,赵母有些被吓着。于是,又去找了周桂琴,扬言要她给自己儿子偿命。
周桂琴但没有避而不见,出门来哭哭啼啼说自己命苦,又说赵家人偷拿她的银子。使计把她撵出来,更是把这种事也往她头上按。
这么一说,赵母确实挺过分的。
赵母被这个女人害得家宅不宁,儿子都丢了一条命去,还被村里人指责,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她一咬牙,跑去镇上找了镇长,告周桂琴做暗娼。
无论做什么生意,都得去衙门备案,花楼也一样,每年都要交税。尤其风月生意,税更是收得高。各个地方都有不少暗娼门子,每每抓到,都是要关大牢的。
可这里这是个偏僻的小镇,众人就算知道,也没正经去告过。赵母算是第一人。
周桂琴平时只在村里,最近才把名声传了出去。她身边围绕的都是村里的汉子,并没有特别厉害的人,因此,赵母一告,那边立刻就派了人。
这事情也不是秘密,周桂琴当着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