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觉得在里面搞事的多半会是脑花。
他和脑花没有战友情,但是为了共同的目的,他为他阻拦全场最强的天与暴君几分钟已经是仁至义尽,这样脑花都能翻车,那只能怪他自己太没有用了。
可惜,天与暴君对待同性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直接把这个疑似同行的普通人给扫到了一边。
在这种情况下,甚尔先生自认为必须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富婆身边,而不是和一个同性蹲在一边进行专业交流。
弥生月彦十分,非常,特别想宰了这个狗东西,但是为了可以把他连根拔起,选择忍辱负重,暂时留他一条小命,准备想办法把自己的血送到对方身体里。
鬼王之所以是鬼王,就是因为他可以利用自己的鬼血,监督并且控制手里的那一群鬼。
唯一的缺陷就是血的力量太强,在鬼的世界里,也只有少数人可以承受他的血带来的力量。
弥生月彦原本担心自己的血送进去后,脑花直接来了个爆体而亡。
幸好有专业人士黑死牟,一双通透世界看穿全部。
“他是待在身体里面,利用特殊术式来驱动整个身体,本质上身体还是已经死去,血液不再流动,您的血液会留在某一个部分,并不会像过去一样流遍对方的全身,所以不用担心会爆体而亡。”
好的,弥生月彦记住了。
他不仅记住了,还准备就这么做。
鬼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征,就是会让对方变成鬼,从此惧怕阳光。
这件事会怎么发展,他和他的上弦们都无法猜测,弥生月彦根据之前的回答推断一下,认为应该是存在鬼血的某一个部位在接收到太阳之后开始燃烧,烧完那一块就停止。
他想了想,决定在脑花一些不容易被太阳晒到的部位留下一点点血。
为此,他狠狠踹了几下对方的屁股,并且在把他往外推的时候,伸手按在了对方的背部。
多管齐下,这样就算烧起来,应该也能留下一点痕迹。
可惜脑花并不知道弥生月彦在想什么。
他在弥生月彦伸脚踹他的时候,觉得有东西在戳屁股,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了对方鞋子上扎着的玻璃渣子。
脑花:“……”
“你在发什么呆?”脑花看到这个富婆紧张,疑惑,崩溃,甚至快要落泪的表情,一边把他像踢皮球一样踢出去,一边拿着自己的那一把小黑伞上蹿下跳,每一次都能避开攻击,还可以给恰好给咒灵一点损伤。
“我没有发呆,”脑花在心里疑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同时,一边开始黑化,想要按照自己的发展,把弥生月彦弄死占据她的身体,拿到她的遗产。
“你很害怕吗?面对这些东西,”脑花也不顾自己此刻的狼狈,还想要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即便他此刻在怀疑人生:“我也很害怕,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他就像是可怜的小白花,顺坡下驴躲到了弥生月彦的身后,盘算着找准时机把人推出去。
但世界上显然没有那么多好事儿,另一个家伙到了这里,揪住了他衣服的领子,把他提起来直接甩飞出去砸在了咒灵身上。
脑花可以看到这个人是,禅院家的废物,坏了他好事的天与暴君。
此刻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暴力,这个富婆一秒变得柔弱,这个小白脸也变得贴心,仿佛把他丢出去的不是他。
两个人在一起卿卿我我。
“你没事吧月彦?”
“我没事甚尔君,我很好。”
“你怎么会很好?”小白脸拉着富婆的手,看着她手上的血,表情谦虚难受极了:“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其他人找上门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