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这个世上早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
宋兼语仰着头,脖颈上的手掌被人逐渐收拢,收紧。
“谢永明!我认识谢永明!”
这个名字从他喊出来的那一刻,喉咙上的手掌就跟触电一样猛地松开。
宋兼语失去了挟持整个人倒在地上, 捂着火烧一样的喉咙抬头看向脸色雪白的青年, “2006年你说想要出去打工赚钱, 同时将村子里跟你关系最好的俩个人带走, 其中一个人就是谢永明,他嘴巴右边长着一颗很尖的虎牙,当年跟你同名十六岁, 村子里的人说你们集体去外地打工。”
宋兼语气顺了放下手掌,站起身来看着眼前高大的青年,目光直视对方, “我是谢永明的亲戚,这些年你去了什么地方,谢永明呢?还有那个跟你们最小的矮个子王强呢?他们在哪?”
“死了。”
贺阳抬头,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宋兼语, 一字一顿道,“一个被矿上的炸、药、炸成了碎块,一个被人欺辱勒死了。”
“那你呢, 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的口袋内放着的又是什么?”宋兼语深吸一口气,忍住干疼的嗓子指着他刚才一直放着手掌的口袋。
贺阳掏出口袋内藏着的物品。
宋兼语看到那把行李箱内的木仓,支,呼吸一顿握住那只握木仓的手掌, 努力保持镇定,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在犯法吗!医院内现在就有警察在这里, 一旦动手你有没有想到后果!”
“叔,你帮不了我。”贺阳将那只手掌移开,目光冷静的道,“杀谢永明的人就在这里,当年我将谢永明跟王强带出来打工,却害的他们俩人都死在煤矿内,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我一定会杀了那些害死他们的人。”
而且他也已经回不去了,他的双手早就沾满鲜血,罪无可赦。
“如果他们知道你变成这样,哪怕死了也会不安心的!贺阳你听我的话这件事情我们从头再考虑,你就算不听我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
宋兼语还记得当年贺阳跟他说过的那些家乡的事情,将他拉住细细劝道,“你还年轻人生还很长,罪犯交给警察去处理就好,你都这么大了很久没回家看一眼了吧,如果你还认我是谢永明的叔叔你就听我的话离开这里。”
“要什么型号的,大码还是中码?”
一名护士说着话推开了布草房的大门,瞧见里头有俩个人不开灯站着吓了一跳,打开灯瞧见其中一人身上还穿着大夫的白大褂,“医生,发生了什么事?”
护士小姐打量的眼神,落在宋兼语身上。
“病患家属追了进来,我换完衣服就带他出去。”贺阳拿起一旁折叠干净的白大褂,将自己身上的那一件换下来,拉着宋兼语当着护士的面离开了布草房。
“叔,我们换一个地方再谈吧。”
“好!我们仔细谈谈,你不要冲动!”
宋兼语以为自己说服了对方,激动不已的跟着对方走向不远处的安全通道。
前方的人贴心的照顾他的年龄,帮他将安全通道铁门推开请他先进去。
一只脚踏入安全楼梯间的人,下一秒只觉得脖子后方一痛,眼前一黑,宋兼语倒下去之前被人扶起小心放在墙角。
贺阳将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拿出那张十七岁那一年他们三个人离开村庄,在火车站拍的三人合照大头贴。
这张照片他独自保管了十几年,如今放入宋兼语的手掌心内。
。
麦屋公寓内,宋兼语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间想也不想的跳起来,抓住自己的电话往门外跑去。
“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