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秀明又抿了几口那罐饮料,“风见除了我和你难道还在为别人工作吗?”
“他可是个公安,我们都直属于第二担当理事官,应该是理事官那边下达的任务通知吧。”安室透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锅推到了上司的身上,他瞥见黑泽秀明手背上的那抹中黄色的粉底膏。
在他脸上涂几层都不太显色的粉底到了黑泽秀明的手背上显得异常明显。
既然看到了粉底膏,那么就意味这黑泽秀明已经猜到了银行门口的赤井秀一到底是谁。
黑泽秀明这种人,看上去没什么控制欲,但实际上他的掌控欲都藏在心里,没怎么表现出来。
因为他一眼就能看穿所有人谎言和隐藏东西的能力,所以他才显得对一切不怎么好奇。
他不是不好奇,而是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让他更好奇了。
当他找到无法破解和攻克的谜题时,黑泽秀明会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这样的人不会喜欢别人隐瞒,比起让黑泽秀明来问,他自己主动以交换信息的名义说出来比较好。
黑泽秀明小口珍惜地啜饮那罐“咖啡”,直到快喝完的时候安室透才有了动作。
他从放在沙发边的收纳柜里抽出一张卸妆巾递给黑泽秀明,“你手背上沾到了我易容时用的粉底液,要去盥洗室卸掉吗?”
“嗯?”黑泽秀明瞥了眼手背,接过那张棉质的洗脸巾,“我还以为你不想告诉我。”
“当然不会。”安室透停顿一下,撑着膝盖站起身,“反正我在你面前好像没什么秘密。赤井秀一的死讯你知道了吗?”
黑泽秀明视线游弋,他倒是有一些事瞒着安室透没说。
“我是今天凌晨知道的,警视厅的某位警员对于拿到的尸体有疑问,叫我去看一下。”
他接过安室透手中的棉质一次性洗脸巾盖在手背上用力蹭了蹭,那个粉底膏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持妆效果异常的好,怎么蹭都蹭不掉。
看来得用卸妆的东西擦才行。
“那是赤井秀一的尸体?”安室透皱起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水无怜奈就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
“你到底是希望他死还是希望他活着啊?”黑泽秀明小声嘟囔一句,“盥洗室有卸妆水吗?”
“有,在最右侧的柜子里。”安室透打开阳台的门,哈罗撒着欢冲进屋内,围着黑泽秀明的脚打转。
“我才是喂你吃饭的人,讨好也得找对人才行吧。”安室透居高临下的看着它。
“呜汪~”哈罗小声叫了一声,接着立刻贴着黑泽秀明的脚背躺下,翻起雪白毛茸茸的肚皮。
“好吧,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就摸一下。”黑泽秀明瞥了眼满脸无奈的安室透,将干净的手指插-进哈罗的毛里呼噜两下,小声道,“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我,你都不愿意跟我回家。”
哈罗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狂摇尾巴,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好了,我去洗个手。”黑泽秀明绕过哈罗,站起身走到盥洗室,在右侧第一个柜门里找到了那瓶卸妆水。
居然是柚子味的,挂不得刚才会在玄关闻到柚子的味道。
黑泽秀明将指尖和手背上的粉底液擦干净后再次回到客厅
刚才围着他打转的哈罗现在正围着一个刚开的罐头吃得十分高兴。
哼,贪吃的狗狗。
黑泽秀明看向安室透,“妆不是你自己画的吧?”
“贝尔摩德。”安室透极其自然地抽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出去,“她易容技术比较好,化妆这种事我是在不怎么擅长。这边是我这次任务的报告表,本来是要交给风间带去警察厅的,但你正好在的话就由你明天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