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没事,到时候开车送亮亮去市里上小学,反正我每天都去市里上班,上下班时顺道接送。我公司附近就有一个小学,不到五百米。亮亮要是下学早,我还可以把亮亮接到公司。”
亮亮妈妈:“你觉得亮亮会听咱们的吗? ”
亮亮爸爸:“如果咱们坚持,亮亮会听咱们的。但咱们有大人病,还是听年年和火火的统筹安排吧。”
亮亮爸爸正经八百地说完这句话,安静了十秒,两人大笑出声。
两人的笑声很大,亮亮也没有跑神,专注地看故事。
立冬这一天,年恬看完了所有的医书,不止解开了她上一世和这一世在医学上的疑惑,也返璞归真,参悟了医者仁心这句话的力量。
她看书时结合两世的经验,在脑海中反复地演练,模拟不同的病人和病症。现在,她能救活很多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用一根针取走一条命。
医者仁心……
如果上一世她有现在这样的能力,给年全和年久足够的安全感,年全是不是就不会独自承受痛苦?她是不是可以代替年久索命了?
想起上一世那六个男人的丑恶嘴脸,年恬还是呼吸急促,满心仇恨,无法释怀。
年恬闭眼,深呼吸,平心静气。
那六个男人还高高在上,没有出现。她不能急,要慢慢谋划。
不断翻滚的仇恨再次深深地压入心底。
这些深藏心底的仇恨瞒过了年满,瞒过了年久,也瞒过了夏清风,唯独没有瞒过游走在黑暗和光明之间的花代。
这也许就是让他忍不住想要一看再看的矛盾气质。
花代给她邮寄过来的第三箱书信,她没有给家人看。
信里讲,他去咖喱国游玩时,在慈善家的后花园里看见大慈善家最信任的手下提着一个大箱子。这个人很谨慎地观望四周后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埋下了大箱子。埋下后还花大价钱移栽了一棵大树在上面。
这么费劲地埋箱子,还压一棵大树唯恐旁人找到这个大箱子,证明了这些箱子见不得人。
他一时兴起,想要看一看这些箱子里有什么。
他一个人挖地道挖了十九天,每天都灰头土脸的。
大慈善家的后花园里有十九棵大树,他就挖出了十九个箱子。
箱子里是十九个孩子的骨骸。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箱子送入当地警局,再发出去上千张传单给当地人看。
大慈善家被关了,可是三天后就被无罪释放了。大慈善家的手下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认罪伏法。
这样的事情每个国家都有。
有时候规则只是用来约束好人的。
而那些占据着社会资源最多的人,同时掌握着规则,玩弄着规则,再把这些规则作为自己的武器。
若想让这些人付出代价,要悄悄地打破规则,不能引起他们的警觉。然后,无声无息地跳出这些规则,再无声无息地修补好这些规则。
这才会让他们战栗。
她看懂了他的信,也看懂了他的画《一根绳子》。
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坐在悬崖上,身后是一片麦田,悬崖下不是黑色的恶魔,而是花海,诱惑着女孩跳下去。若女孩直接跳下去了,迎接她的是粉身碎骨。
女孩需要一根绳子下去,用刀砍掉所有的花,捡起她心爱的帽子,再拉着绳子爬上去。
年恬把信和画放入书柜中。
她两年前就有了这根绳子,现在她手里也有了刀,她等待风吹过花海,露出肮脏的东西。
“姐姐!”
年年撞开了门,飞快地躲到年恬身后。
年满气喘吁吁地冲过来:“你说你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