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女扮男装,而赵慕仪的矛盾也是事出有因。尽管写书人并未点出,可这背后的隐情却是实实在在的。
如今看来,杨靖对朝廷的痛恨和对鬼楼的忠心必然也有缘由。在写书人没有点出的地方,一定是和他青梅竹马的赵慕仪出了什么事,才会导致他跟着鬼楼一条路走到黑。
这么看来,这杨靖应当还不算太差。
花宜姝心里有了计较。嘴上却道:“原以为你是为了你自己,却没想到竟是为了臭男人。真给咱们女人丢脸。”
赵慕仪一听这话,以为花宜姝不肯帮她,不由泪盈于睫、满脸祈求地看着她,“求求你了花夫人。只要您帮我这一次,我一定会竭力报答您的!”
也许是她看起来太可怜,也许是她打动了花夫人,这位容貌看起来盛气凌人,脾气却率真直爽的花夫人终于犹犹豫豫地答应了,“那好吧!”
赵慕仪喜极而泣,就听花宜姝道:“不过还要你答应一件事。”
赵慕仪立刻擦干眼泪点头,“您请说。”
花宜姝道:“这无缘无故的,我也不好在陛下跟前说要救一个男人。这样吧,你我既然年纪相仿,你就装作你是我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这样我就能合情合理地为你解救情郎了。”
如此一来,赵慕仪在天子跟前献殷勤的举动,也可以解释为是为了救情郎心切而病急乱投医了。
赵慕仪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当即喜不自胜连连道谢,还给花宜姝出了个主意,“凭空说来恐怕无人会信,若是夫人愿意,我会拿出一些信物与夫人交换,再伪造一些你我多年书信往来的证据。”
这想得可真是太周到了!有了一位实实在在的刺史千金出来作证,还有对方竭力伪造的书信往来做证据,她是花熊之女这件事,再也不用仅仅靠她一张嘴去啰嗦了,也再也不会有人像当初的曹公公一样随意出来质疑了。之前花宜姝就忧虑过这件事,毕竟花熊之女这么活生生一个人,哪怕藏得再紧,也不可能没有任何人证,如今这一条漏洞可算是补上了。
花宜姝心中大为满意,嘴上却有些嫌弃,“看你这胆小的,也不知靠不靠谱,你可要仔细些,别在外头露了马脚,要是妨碍了陛下对我的宠爱,我可饶不了你。”既然不指望让赵慕仪爱上她了,花宜姝说起话来自然也不必顾长顾短了。
赵慕仪见她这样,心里却反而松了口气,忙发誓自己绝不会泄露出来。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对了对“闺中密友”的口供,这才彼此都心满意足地分开。
赵慕仪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遇到了母亲。赵夫人其实是看赵慕仪在花夫人那里待着太久,疑心这不省事的女儿坏了她和花夫人的合作,才使人到客院门口候着,等赵慕仪一出客院,她收到消息,立刻就到女儿院子里来了。
见到母亲,赵慕仪下意识有些畏惧,但是想起花宜姝的交代,想起她做起戏来活灵活现的样子……她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勇气,不等母亲开口,反而主动迎上去,说道:“母亲您知道吗?原来花夫人是我相识了数年的好友。”
被女儿抢先出口的话转移开了注意力,赵夫人也忘了心里准备好的盘问,惊讶道:“你说得是真的?你何时有了这么一位朋友?之前怎么不说?”
母亲果然精明!赵慕仪心头一凛,但想到提前预料到母亲的反应并帮她给出应对之策的花夫人,赵慕仪心里十分崇拜,信心也更足了,甚至朝着母亲演出了一个惊喜的笑来,“我也没想到呢!几年不见,宜姝变化太大,若不是她唤我过去还拿出了信物,我也不敢信。”
她顿了顿,不慌不忙地说出早就和花宜姝对好的说辞,“母亲可还记得四年前咱们一家前往潭州一事?当时因为狂风暴雨不好行船,咱们就在岳州停歇了几日,我正是在那时候和宜姝结识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