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的厚礼很快送到了花宜姝跟前, 负责给花宜姝管账的曹公公正拿着笔登记入账。没一会儿,安墨来了,她怀里还抱了一堆纸, 看见屋里摆放的两个大匣子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陛下又给你送珍珠了?”
花宜姝摇头, 旁边曹公公便笑道:“这是副统领给夫人送的, 两匣河珠。副统领也是有心了,河珠虽比不上海珠,但这里头粒粒饱满圆润, 算起来少说值个两千两。用来给夫人做发簪璎珞是不配,但缝在衣裳上正正好。”
花宜姝又摇了摇头, “副统领还不如将这钱直接给了我, 王家是产河珠的大户, 同样的钱我拿到王家, 能换回来四匣珠子。”花宜姝一脸痛心。
安墨:……
等着两匣珠子登记完,花宜姝问安墨要不要, 见安墨不要,便让曹公公带下去收好。其他侍女见夫人没有别的吩咐, 便跟着退了出去,夫人爱跟安墨一块说悄悄话,她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
等室内没了别人, 安墨好奇道:“副统领为什么突然给你送礼?曹公公竟然也不反感?”
曹公公的贫穷在安墨这里可谓印象深刻,毕竟他当初打的欠条, 到现在也没能还上,而曹公公被降职后,俸禄更少了, 想要还上一万两又不知要何年何月了。在安墨心里, 像曹公公这种当了多年大太监却半点不贪的简直是个奇迹, 而这样的人对道德品质的要求应该蛮高的,见到花宜姝收受贿赂,他不但不抵触反而乐呵呵帮着算账,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花宜姝优哉游哉道:“虽然我收了钱,可我做的是好事,副统领给我送点礼怎么了?曹公公敢有想法,我第一个踹了他。”
“霸气!”安墨非常捧场地给她鼓掌,“你帮副统领办了什么事?”安墨脑洞大开,“难道他要你帮他弄掉张达先,他想自己当大统领?”安墨有些纠结起来,“这也不算好事吧!虽然张达先是靠家世上位的,但他人也不坏,你要是帮着副统领打张达先,张达先的爷爷会不会冲出来打你?”
在安墨的记忆里,张达先虽然只是龙武卫的统领,但他也是男配之一啊,配给玛丽苏女主的爱慕者身份一般都不低,统领是小,但等他将来继承了国公的爵位,那身价就蹭蹭蹭往上涨了。
听见安墨的猜测,花宜姝就忍不住笑了,安墨看见这个熟悉的笑容时,她沉默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花宜姝又在笑她傻。
花宜姝拿扇子轻轻点了下安墨的鼻尖,说道:“陛下那日受伤的事你知道吧!”
安墨自然点头。
花宜姝便继续道:“你说这男人是什么毛病,能在后方享福,偏偏要到前线去,划破点皮就引得所有人失了分寸,这武人打起来刀剑无眼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我守寡?我这样的绝世美貌怎么能守寡?”再说她睡了李瑜才几次,她不仅没睡够,连孩子都没揣上一个,她怎么也不能让他死。
“不止是我担心,副统领比我更担心,我看他愁得眉间都长竖纹了,正好我琢磨着要怎么劝陛下收心,他就求上了门来,这不正巧了么?”
“也就是说,哪怕他不来求,你也是要办这件事的?”安墨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她竖起手指开心道:“所以说,这一波是韭菜自己上门来给你割?”
韭菜?割?虽然以前从没听过这句话,但理解起来都倒不难,而且颇为形象生动,花宜姝暗暗把这句话收入自己的词库里。无论花宜姝什么时候看,安墨都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她说的那些话,她给她讲过的一些故事,都时常让花宜姝耳目一新,她原本就是个擅于学习的人,不知不觉就从安墨身上拓印走了不少东西。如果安墨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刚刚和花宜姝相遇的那一阵,她说的话花宜姝不但时常接不上还会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