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可以以此上报。瓷器所最大的问题就是,小商户们并不知道府衙真正的安排,瓷器所就可以从中做手脚,一手遮天。”
谢来喝了口茶,“而且商户们都在这里面做生意。府衙也能对他们进行管控。对他们各种情况了如指掌。”
孙大庆道,“就怕后面来的知府破坏这事儿。市场的银钱到时候进了旁人的腰包。”
谢来道,“这就是我说的,要团结底层人员。知府大人拿这些银子去修桥铺路,看着确实是做了好事。但是对很多极少出门的农户来说,这和他们没有关系。自然没人会来维护知府大人定下的这下的安排。”
“但是若是知府大人每年根据商户所交付的管理费用,适当的为农户提供种苗,为各村购买耕牛,甚至若是数目足够,贴补农税,这却与农户息息相关。日后有人胆敢贪墨这些银钱,自然会引起这些农户的注意。”
孙知府却对谢来嘴里的农户并不抱期望。
这些农户们最是顺从。只要给他们活路,都不会管这些。而且他们也没有胆量,胆敢表露不满。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谢来听了。
谢来点头,“大人所顾虑的确实有道理。学生确实也高估农户的力量。但是整个云州府,我相信,总有人敢站出来的。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这笔钱被吞,农户没有站出来。但是也保障了小商户的利益。避免他们被吞吃殆尽。结果不算太坏。”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农民的想法。
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如同孙知府这些人所想的那么老实。
至少在他谢家村,大家还是很有激情的。每次为了水源械斗,那可是很激烈的。
可见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只要煽动一群人,这群人即便平日里老实,在这种时候也会具备勇气。
当然,各地民风不同。不能一概而论。谢来在自己的游学中加入了这一点。了解各地民风。
孙知府对谢来所提的这些事情,若有所思。
一时间也没着急下结论。只是他觉得此人和一般的读书人似乎不大一样。有些像是商人,但是却也和商人不是同一路人。
“你还提出要给拉拢中层商户?”
“是的,这一批人具备一定的实力,但是也被大商户压迫。而且他们数量比大商户多。力量也不容小觑。”
孙知府问道,“可本官是官,让本官拉拢他们……。”
“大人,这只是学生的说法罢了,其实就是大人对这些商户施以恩德,让他们脱离大商户掌控,获取更多利益。如此他们自然真心维护大人。”
孙大庆道,“爹,不是常说,为官者要学会恩威并施吗?”
孙知府摸了摸胡子。
谢来道,“当中下层商户脱离掌控之后,这些大商户自然不如从前一样一手遮天,彼此之间并不牢靠。大人之后如何,想必比学生更有经验。学生如今,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一切还请大人决策。”
孙大人看向他,只觉得这人真不像是一个十多岁多少年书生。
难怪小小年纪能中举,果然智谋出众。
此人日后若是为官,必定不是不凡。
孙知府心中,也将谢来的地位稍微提高了点。
又知道这谢来也是出身寒门,日后也是寒门中的新生力量。心中也多了几分满意。
前面重要决策谈完了,最后又提到了一点在孙知府看来并不重要的一点,就是为百姓开言路。
谢来闻言,“此乃重中之重。若是言路畅通,让百姓有伸冤之路,也能对那些宵小之辈起到震慑作用。也能让大人及时知道百姓的心声。比如这瓷器所,若是有让百姓发声的地方,那就不一样了。”至于说中途会不会有人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