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方知看妄声困惑的样子, 颇有几分感慨地笑着说:“妄声难得有你不知道的事。”
妄声瞥了他一眼:“直说。”
令方知将手中的剑一收,凑近了他几分,故意拐弯抹角地说:“白耳龙一直以繁衍为主, 但是总是稀少, 知道为什么吗?”
妄声看着他, 没有回答,等他继续说。
“因为白耳龙看似有刻进骨血的淫.乱,但其实它们的一生,只会跟一个配偶生育后代, 那个配偶必须有他们咬下的标记。”令方知指了指自己的后颈, 暗示妄声颈后的伤口, “这是白耳龙给自己一生配偶的标记,一旦形成,便是永生不灭的痕迹。”
妄声:“……”
妄声只是想到应该同姻缘脉的作用相似,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意思。
他伸手碰了那个小伤口,倒是有点意料之外, 又在意料之中的平静感。
“妄声,”令方知看他平静的样子, 像是看透了什么, 轻笑, “你被你那养的那条小龙,稀里糊涂地做了这样的标记, 你也不生气?”
妄声轻嗤:“一个标记,有什么生气。”
“唉, 你当真是完了啊。”令方知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想你年少时, 师尊用规矩束缚你, 你从来都不搭理。没想到,向来不甘束缚的你,现在身上留下了白耳龙配偶的标记,甚至一根姻缘脉缠在你手腕,到这般艳红,你都稀疏平常地接受了。”
妄声听他这么说,低头看向自己手腕的姻缘脉,只见它的颜色越发的红。
他现在确实觉得手腕上这根姻缘脉,稀疏平常,没有任何影响。
就连周兮兮同他这般暧昧不清,他都觉得不觉得厌烦,有的只是杂乱不宁的心绪。
“你喜欢那只白耳龙?”令方知见他不应,便又问了句。
妄声听到这话,抬眸望向他,神情冷凝:“喜欢?本尊只喜欢杀人。”
“我说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令方知唇角含笑,似乎想从他身上探索出什么有趣的发现。
妄声哼了声,想说人妖殊途,但是想到他与周兮兮,这段日子做了太多荒唐的事,神交,亲吻,同床共枕都已经做了,那些事,早已经说明了,他和周兮兮之间不是殊途不殊途的事。
他不想跟其他人说他的私事,就不再言语这些事,只是朝他说:“本尊只是同你借几本书,废话这么多,借还是不借?”
妄声的闭口不言,让令方知有些惊讶,他从未想过妄声这等冷情冷性的人,直接了当的人,会在男女情.事上故意回避。
这是他这些年来,看到的最有趣的事,愉悦地站起来,朝他说:“走。”
妄声收了杂乱的心绪,跟着他往外去。
等推开令家的藏书阁的门,只见里面的书一眼望不到头,一层一层地高叠而上,恢弘庞大。
令方知带着他走进去藏书阁,便独自一人走到立于藏书阁正中央,一块金镜之前。
“你要找白耳龙相关的书?”他明知故问,带着几分打趣的意思。
妄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点头。
"需不需要,我帮你再寻几本春.宫.图?"
妄声:“……再废话,本尊便毁了你的藏书阁。”
“啧,恼羞成怒。”令方知嘿嘿地笑了声,举手在半空书写了‘白耳龙’三个字,手一收,字便如同散落的风沙,在空中飘荡开。
没一会四处的书架,开始自动抽离出书来,妄声将那些书都收入手中,朝令方知,道了谢:“这次欠你一次人情。”
“几本书而已,何须人情,你若是想还,便同我去无极之地的圆台比剑。”令方知十分期待地望着他。
妄声冷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