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兮以为按照妄声的性子, 若是生了十分的气,发泄出来的顶多是五分。
但是没想到一个晚上,他确实是恨不得把她骨头给啃了。
看来这回是真的气急了。
天色微亮, 她累的一头栽在他怀里, 不省人事。
妄声看着她纤细白嫩的手臂上遮掩不住的痕迹,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搂紧了她几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小事, 对她不依不饶的。
妄声轻叹了声, 将她抱起去沐浴。
顺手帮她回转一下身体内的灵力,却感知到她身体的灵力十分充沛,完全超出了她身体应该有的灵力。
妄声的手一顿,想到周潇画中所写的那些秘密。
还有关于周兮兮,说她年幼时因为无灵脉,她父亲离世的时候便把他一生的修为都强行度给了女儿,后周潇用通仙石帮她封压住。
难道这些都是她父亲的灵力?
但是通仙石她给了他, 按理来说她的灵力没了封印, 会爆发出来。
所以她现在身上如此充沛的灵力是怎么回事?
他略微思索,寻不到苗头, 只能先帮她洗好,把人放到床上,她的手就缠上他的脖颈, 紧紧地似乎怕他离开。
他躺在她身旁, 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 轻声说:“周兮兮,你做什么都好, 杀了我都行, 只要别离开。”
她听不到他的声音, 完全入了梦,还梦语了句:“浇水……长大。”
妄声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梦到给九须草的幼芽浇水了,指腹轻轻地蹭了她的脸:“傻不傻,梦里都在浇水。”
她可能觉得他说话吵她睡觉了,把头埋在他心口,伸手捂着他的唇。
他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觉得心都要被她软化了。
妄声将她搂紧,打算小憩片刻,就感知到有人到了结界外。
妄声睁开眼,那人进了几分,他就知道谁来了。
把周兮兮的手拿下,放进被子内,自己穿上外衫,走了出去。
独自静立于屋檐之下,看着天边飞过的两只飞燕,等着人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无义的。”令方知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妄声未看他,令方知就自己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长发披散,衣衫不似见人那般板正,松松地系着,透着几分欲.色。
令方知一眼就瞄到了他脖颈上痕迹,连啧了好几声:“啧啧啧,这是把人给折腾了一宿啊,当真是不知节制。”
“废话怎么这么多?”妄声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诶,你这人倒是凶的很,也就周兮兮觉得你好。”令方知哼了声,“昨天你走了,她可是着急找你的,我说你坏话,她药都不给我用,你倒好,还生气。”
妄声没吭声,他就自言自语起来:“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生气,你冷血无情,看惯了人世。但她不一样,她眼中都是纯粹和柔软,她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想做的事。她不会永远眼中只有你。”
令方知这句的话,戳到了妄声生气的地方。
他昨天不悦之处,就是周兮兮的眼中有了其他人。
妄声并不想旁人揣度他的想法,冷嗤一声:“无事就滚。”
他说完就想回去,但是被令方知拉住了:“唉,这急什么,反正你也不睡觉。”
“你这么闲?”妄声甩开他的手。
“我一向这样。”令方知耸了耸肩,揣着袖子,看向高空,只能看到一片云,轻叹了声,“好像很久没这么平静过了。”
妄声冷笑:“令家是家大业大,以至于你觉得日日吵闹。”
“你怎么这般无趣,我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