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喷人。”
夜屿笑了下:“本座哪敢冤枉徐大将军?江南兵器厂的兵器,本座已经呈给皇上了,皇上安排与兵部新引进的兵器做了比对,确实是同一批。”
夜屿凝视徐一彪,似笑非笑道:“皇上大怒,说要将所有的次兵器都找出来,每找到一件,就在徐大将军身上戳一个洞,直到身亡为止。”
徐一彪脸色一僵。
他颤声道:“你……你敢!”
夜屿:“皇上授意,本座有何不敢?”
徐一彪跟随皇帝多年,深知他的品性,在人身上戳几百个窟窿这种事,他不是没有干过。
徐一彪敛了敛神,语气缓和几分:“夜屿,我徐一彪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非要将我拉下水?”
梁潜被抓的时候,徐一彪便有些紧张,但梁潜好歹没有主动暴露他。
是夜屿一点一点,抽丝剥茧般,将他挖出来的。
夜屿抬眸,冷冷瞥向徐一彪:“无冤无仇?”
这句质问寒气逼人,徐一彪隔着监狱栅栏,都感知到了。
他面色一凛,下意识退了一步。
片刻后,夜屿敛了神色,笑起来:“锦衣卫誓死护卫皇上,徐大将军背叛了皇上,那便是锦衣卫的仇人。”
徐一彪眸色微眯,道:“夜屿,你可不要得意太早,你若是敢动本将军,自会有人收拾你!”
“徐大将军指的,是梁王么?”
徐一彪面色一僵。
他抿唇不语,心中却有些骇然。
他与梁王的往来,一向都十分隐秘,夜屿是如何得知的?
吴鸣站在夜屿身后,顿时有几分心虚。
不过好在徐一彪并不知道,吴鸣曾为梁王所用。
夜屿将徐一彪的神色尽收眼底,淡声:“徐大将军如今进了诏狱,要出去,恐怕不容易。”
说罢,他站起身来,道:“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将罪行全部招供,本座可向皇上求情,保你全尸,三族以外免受牵连。如果徐大将军还想继续守口如瓶,那本座只得请你尝尝诏狱酷刑的滋味了。”
徐一彪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死死盯着夜屿,道:“夜屿,你做人如此不留余地,小心不得善终!”
夜屿笑了下:“本座能不能善终,还无法预料。不过徐大将军,必然是不能了。”
说罢,他不再看徐一彪,转身,吩咐道:“用刑,到招供为止。”
吴鸣面色微顿,连忙称是。
旁边的狱卒立即迎上来,“啷当”开锁,要将徐一彪提出来。
徐一彪面露惊慌,他两手握住诏狱栅栏,道:“夜屿!你别走……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夜屿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徐一彪心里明白,若经历一轮诏狱的酷刑,不死也要半残,他心下一横,急急开口道:“皇帝暴虐,不念旧恩,你就算对他再忠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良禽择木而栖,你不如同我一起投靠梁王……”
夜屿忽然顿住步子,回头,目光落到徐一彪面上。
徐一彪以为他起了兴趣,顿时精神了几分:“怎么样?若你愿意,我可以向梁王举荐你!待他日梁王出头了……”
“良禽择木而栖……”夜屿低声,复述了一遍这句话。
徐一彪愣住,有些疑惑。
夜屿冷笑一声:“徐大将军不愧是靠着卖主求荣爬上来的,居然还敢妄图策反本座。”
徐一彪眸色沉了几分,道:“夜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屿笑了笑:“徐大将军,难道连自己怎么当上将军的都忘了?”
徐一彪勃然变色。
当年,他不过是永王府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