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背上一紧,江临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问:“你这是干啥哎哎哎等一下……”
展昭道:“我带你。”
下一秒,江临的脚下就腾空了。
江临:“……”
他被展昭带着,嗖嗖嗖地翻过了三个墙头,避开了两队侍卫,追着白玉堂向藏书楼上跳去。
江临拼了老命才捂住了嘴,没有大叫出声……他在现代连过山车都没坐过,怎么一穿越就要玩儿这么刺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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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学,宋朝的最高学府,集萃了当世最好的教育资源和最顶尖的教师团队,只收京城七品以上官员子弟,是个妥妥的“贵族学校”。
到了晚上,除了少部分侍卫来来回回地巡视,大部分的学生和先生都回了家,只除了家道落魄的郑贺。
郑贺的父亲曾是个七品官,让郑贺勉强摸上了国子学的门槛。但他却是个各方面都平庸的透明人,没能混出什么名堂。
父亲去世后,郑贺无家可归,先生看他年纪小又可怜,给他分了个看管藏书楼的差事,让他可以借住在国子学里。
郑贺并不觉得辛苦。左右藏书楼安全得很,外面有侍卫巡逻,他只想在国子学安安分分地混到肄业,领一个小官。
天窗坏了锁不上,他像往常一样检查了窗户上的锁,在拴好的大门旁支了张小榻,熄了大部分的烛火,打算去拿一本《左氏春秋》当枕头。
“啪嗒。”
郑贺一悚,猛地回头。
藏书楼里只有中部的明堂灯火通明,书架周围光影昏黑,郑贺什么人也没看见。
悬着的心还未完全放下,便有一道身影刷地一下从他的余光中略过。郑贺头皮一炸,连忙向后缩着想要躲起来,却被一张温暖的大手抵住了后背。
郑贺僵硬地一寸寸转过了头,逆行的光线由下至上地照亮了一张惨白的脸!
郑贺的喉间刚哽出半声似呜咽的“鬼啊”,便被白玉堂随手一劈,双眼翻动着昏死了过去。
“……造孽啊。”江临嘀咕着,十分心疼这位小书生。
……脸白可不能怪他啊。他刚被展昭从房梁上提溜下来,腿肚子都还是软的呢。
白玉堂嘲笑道:“知道是你摔了脑子,忘了轻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怕高呢。”
“都是江湖人士,我怎么会怕高呢。”江临微笑着说完,便打量起了藏书楼的构造。
国子学的藏书楼只有三层,但顶修得很高,内部空间极大。外围部分是书架、隔间和之字型的楼梯,中间是空阔的明堂,高处挂满了灯烛,照得满室通明。
江临正打量着楼中的烛火,忽听见大门被咚咚地敲了两声。
来人似是巡逻的侍卫,问道:“喂,刚才是什么动静?”
江临反应最快,立刻接话道:“啊,小生刚才看到了一只奇丑无比的大耗子,被吓了一跳,惊扰侍卫大哥了。”
他话音未落,白玉堂便踹了江临一脚。江临腿一软,撞翻了门口放着的一个花瓶,展昭失了手,没接住。
花瓶摔碎的响动顿时让门外的侍卫又起了疑心。他道:“又怎么了?开门开门!”
见侍卫非要进来,白玉堂眼珠一转,便和展昭轻轻地一点地,三步跃上了房梁。已经说过话的江临不好再藏,便把郑贺塞进狭窄的床榻底下,自己解了头发,脱了外衫,去给侍卫开门。
侍卫仔细地扫视着室内。江临用头发遮住了半边面庞,拿了笤帚一边收拾一边赔罪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会打扫好的,真是麻烦您了。”
那侍卫在明堂周围来来回回地走了两遍,警告道:“小心着些,当心将你这差事给撸了。”
江临连忙点头称是,想要将人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