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姓名]
“杜瓦克因·奥迪托雷·韦恩·斯塔……”*
[莫尔，已锁定。]
“嗯？你知道我名字？”
在无机质的声音响起之时，陌生人、不，莫尔便找回了意识，并下意识报了一长串疑似瞎编的词汇。
冰凉的液体奇异地没有将莫尔的衣角沾湿分毫，他仰躺着，睁着一双涣散的眸子仰望极光。
“——他和普通的主角一样，普通的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脑袋空空，如果晃一晃，还会发现自己会头晕。”
莫尔在寂静的环境中感到不安，于是自言自语给自己配了一段话。
然后暂停左右扭头做实验的动作。
“这水是不可交互的建模吗？喝都不行的？”
虽然他不渴。
[请确认形象……]
莫尔感到未知的力量从某处涌出，而后流向四肢，让他逐渐有了一点力气。于是他先动了动左臂，最后颤抖着肢体，不自然地坐起。
在喘了几口气后，又艰难地、在宛如骨骼重组的疼痛中站起。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代表痛苦的恶魔爬上了他的脊背，顺着脊髓啃噬着他坚韧的精神……嘶。”
莫尔又摔倒在了地上。
他其实更想说他感到罪恶爬上了自己的脊背，遗憾的是这里没有矮个子骷髅，也没有罪恶*。
“我这算是被熊孩子摔碎的魔方顺便踩了很多脚、然后被家长制裁才满脸不情愿地粗/暴拼起来吗？”莫尔说了个非常烂的比喻，但是没有人理他，“我猜你忘记给我镜子了，看不到我该怎么捏脸？”
莫尔双手撑地，在深呼吸之后咬着牙，一点点磨蹭着艰难爬起。
没有出乎意料，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一点也不像地球。
青与蓝的极光与群星的光芒交织，白色的迷雾在堪堪淹没脚踝的水面上漂浮，莫尔低着头，试图从被自己踩出波纹的水面上看清自己的模样。
这无疑是很难的，更别提他现在还看不清楚。
[形象已锁定。]
“好歹让我看看啊……”莫尔刚往前走了两步，眼神便涣散了，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疼痛感争前恐后地涌上来，他不由闷哼一声，再次倒地。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谁的叹息。
[正在读取最新存档……]
莫尔撑起上身，看到了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在陷入黑暗之前只记住了在黑暗中极为醒目、像是将初晨的阳光悉数融化的浅色金芒。
[存档已损坏。]
[自动修复中……]
[数据缺失(*)]
接连出现的红标错误提醒让莫尔身形都闪烁了几秒。
[替代补丁下载中……]
[世界回档成功。]
[载入中……]
[欢迎回到人间，莫尔。]
……
莫尔是被麻痒与疼痛两种交错的感觉唤醒的。
“实验体1080号苏醒了！”
“他的伤势在自主恢复……我们成功了吗？”
“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实验……”“没时间了！”
嘈杂的声音争先恐后钻入他的耳膜。
莫尔感到一阵烦躁，奈何眼皮背叛了他，成为第一个反叛者，镇压着他、不让他睁眼。
如果他还能开口，那他脱口而出的一定是“为什么我是1080？给我换3090行吗？”*。
可惜没有如果。
所以他注定不能“升级”到3090。
莫尔能听到、能感受到。他听到愤恨的怨灵在笑着哭泣，听到生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