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雄鸟,我给你弄一只能保护你的来,总之这只病殃殃的,一看就寿命不长,没什么好欣赏的。”
许萝不知道大崽又在发什么癫,叹了口气,附和写道:“是啊是啊我也觉得。”
厉无非见自己终于“不动声色”地打消了许萝对这只青鸟的“欣赏”和“惦记”,捏了捏眉心,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对这只青鸟没那么大敌意之后,厉无非倒是也没打算让它就这么待在乾坤囊里饿死,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世间大多数生命的生死消亡,但想来若是这只青鸟死了,她可能会责怪自己。
于是回到清元派后,厉无非将青鸟丢给了嬴鱼,让嬴鱼拿到自己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去喂养。
但嬴鱼总是掏出那个小本本,厉无非看嬴鱼也有点不顺眼。
很快就到了一行人动身去皇宫的时日。
许萝算了下,现在积分已经有66,可以随意开启任何版块,于是她把这一路的地图都开启了,打算趁着在路上大崽和郡主不得不同行的时候促进一下他们之间的交流。
出发之前,她见大崽收拾东西一只手不太便利,索性让他到一边,自己来收拾。
将小小的衣服和小小的长靴收拾进乾坤囊里,许萝有种自己在给旅行青蛙收拾家当出远门的错觉,萌得嘴角的笑意完全止不住。
而厉无非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床上的行李三下五除二便被她收拾整齐,旁边的烛光摇曳,被她拂起的空气晃动,心中产生了一种对这种温暖的眷恋。
他也勾了勾唇。
然而很快厉无非就笑不出来了。
虽然这一路上,在路宣靖对他出言不逊的时候,路宣靖都会莫名其妙的摔一跤,或是被空气掀飞,一看就是她在背后帮忙。
但与此同时,也总在隔三差五地发生一些火堆突然熄灭、郡主红着脸过来和他坐在一起;旁边的树木忽然无风狂舞,他皱眉扭过头去,却和郡主的视线对上;以及郡主所乘坐的马车坏掉,过来问他能不能载她一程之类的事情。
一次两次还能解释为巧合,但多次这样,厉无非哪能不知道是许萝在搞鬼?
虽不知她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厉无非又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流泪猫猫头是想撮合他和这位邕宁郡主。
厉无非脸色难看,但前几日已经为这件事情闹过一次别扭,他不想再轻易与她发脾气。
这种事情见好就收,她也不是次次都会哄他的。
更何况,他现在看不见她抓不住她,万一她一走了之,他如何是好。
同时厉无非心中除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恼之外,也无比混乱和懵懂,像是置身于一团雾之中,而他乱哄哄的脑袋无法思考。
他非常确定在她用他的手逗青鸟开心的时候,他心中闪过了非常疯狂的妒意,甚至是一些阴暗的心思,不希望她这样逗别的鸟开心,希望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身上,最好是一分一毫也不要分给他鸟。
可为何他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先前还在族玉山上的时候,厉无非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长久处于邪祟撕咬的黑暗当中,好不容易生命里出现了一束光,便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想要牢牢抓在手心。
他应当只是将她当做朋友、灵物、甚至是陪伴自己的亲人。
然而朋友、灵物、亲人试图将他推向另一个人时,他又怎么会如此愤怒?这愤怒当中甚至有几分难以启齿的自觉不堪和委屈。
他又怎会一直忍不住的去想朋友、灵物、亲人变成人形,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样子?
他会如此强烈的想要去触摸一个朋友吗?
厉无非活了十七年,由于身体残缺,记忆一直是破碎的。
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