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李梅花扫过苏文山和苏老太太,目光落在一脸震惊的苏软身上,“苏软,这事儿你知道吗?”
苏软看了看苏文山和苏老太太,默默的摇了摇头。
苏老太太急了,“软软,你听奶奶说,这些都是法院判的,她应该给的。”
桂花嫂子忍不住怼了回去,“应该给的你们也没给人家软软花啊,你们一家住县城,软软从小跟着老太太住乡下,学校上的都是村里的小学,还因为你儿子是教育局的免学杂费。”
李梅花问李若兰,“你有寄过一个珍珠发卡?”
李若兰点头,“今年过年的时候,一溜五六颗珍珠,我去首都学习的时候带回来的,还有一双白色的小皮鞋,侧边有轧花,都是给我闺女的。”
李梅花看着苏文山,“我看到甜甜带着珍珠发卡,那个白色的小皮鞋杜晓红穿着,她说是她亲戚从首都给她带回来了。”
周围又是一片嗡嗡的声音,“天,这,这怎么有脸?”
“这到底是什么人家,这些年软软过的什么日子啊。”
“可不是,他们一家住县城,软软一直在村里,都说杜晓红心黑,她还真不止心黑,拿着人家的好东西还苛待人家……”
“杜晓红不是好东西,还不是苏局长默许的,前妻寄给女儿的东西他能不知道?”
“还文化人,啊呸!不知廉耻。”
“怪不得严防死守的防着苏软不让见妈。这哪儿敢让见,一见面不就露馅儿?”
“只是可怜了软软,不然哪儿用的着受这么多委屈……”
苏老太太听着那些议论急的火冒三丈又无从狡辩,干脆胡搅蛮缠起来,“李若兰,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关心闺女结婚,还带着这些来干嘛?怎么?还想从软软这儿把钱收回去?”
李若兰都气笑了,“你们花了我软软的钱,我干嘛要问软软要?”
苏老太太脸红脖子粗的狡辩,“是你自己不要软软,跟着男人跑的,这些钱是你给我们文山的精神赔偿!对,精神赔偿,要不是你非要离婚,我们文山怎么可能大学毕业当个小学老师?!”
她快速的说完,也不给李若兰说话的机会,恶狠狠的威胁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骚扰我们软软,我就去问问你单位的领导,看你这个老师还能不能当的成。”
“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咱们看谁怕谁。”
对于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来说,单位就是铁饭碗,而单位也会顾忌个人作风问题,一旦名声坏了,那就是失去饭碗的代价,再找工作也非常难。
所以“去找单位领导”是非常有用的威胁。
李若兰忽然嘲讽一笑,“您是光脚的,您问问苏文山他是不是。”
话音落,她身后一直带着墨镜的女人忽然笑了出来,“苏文山,你这是说谎说多了,自己都当真了啊?”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到底是谁说自己没结婚的?”
那女人一身女士西装配阔腿裤,还画着精致的妆,穿着打扮明显是学着流行的港星,非常洋气。
她摘下墨镜看向苏文山,“苏文山,我知道你无耻,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无耻。”
苏文山愣愣的看着她,苏老太太怒道,“你又是哪儿来的狐狸精?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
苏文山脸色微变,“妈!”
“怎么轮不着我?”女人笑了一声,“要不是李若兰跑去学校找苏文山,我差点都成了您儿媳妇呐。”
苏老太太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鸭,扭头看向苏文山。
苏文山已经没办法镇定了,“庄思媛。”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若兰,“你们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