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软明显看到了他双眼圆睁,身体陡然紧绷,锐利的目光仿佛要马上扑过来把她咬碎。
苏软直直的站住不敢动了:……
啧,这到底是谁吓谁呢?
鹿鸣琛确认是她后,解除戒备的同时有些无语,“你这是干嘛呢?”
苏软对于鹿鸣琛没有失态的反应非常遗憾,“敷面膜呢。”
说到这里忽然盯着鹿鸣琛的脸跃跃欲试,“你要不要试试?这个敷完之后脸上的皮肤会特别好。”
鹿鸣琛警惕坐起来,目光瞥见桌上的祛疤膏,这是苏软专门拿过来让他涂的,刚刚视而不见,这会儿倒是自觉的拿起来,“我要涂这个。”
苏软被他的模样逗笑了,不过因为敷着面膜只能紧紧绷着脸。
鹿鸣琛似乎发现了什么,琉璃色的眼珠在狭长的凤眸里左右一扫,坐直了身体兴致勃勃的道,“我给你讲个笑话。”
苏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出去端了杯水进来,当着鹿鸣琛的面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也不咽下去,坐在他面前,示意他,讲吧。
鹿鸣琛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
不敢讲了。
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那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从前有个鬼总是趴在人床底下……”
很怕鬼的苏软:……
二十分钟后,苏软在鹿鸣琛的陪伴下在卫生间把面膜撕掉重新洗过脸,然后直接裹着被子躺在床中间,紧紧的靠着鹿鸣琛的被窝,“不许关灯。”
看着鹿鸣琛的表情冷哼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鹿鸣琛无奈的捂着脸,认输的长叹一声,“知道了知道,我错了,姑奶奶你快睡吧。”
苏软这才闭上眼睛。
鹿鸣琛以为这一晚上他可能会不自在,然而睡着前还吓的要死的苏软睡着之后却自觉地离开他。
鹿鸣琛看着她皱着眉头调整姿势,渐渐的蜷成一团才安稳下来。
是一种缺乏安全感和对人极度戒备的表现。
明明平日里那么强势,仿佛面对什么都游刃有余……
鹿鸣琛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脸上,也许是那个什么面膜的作用,她的脸看起来瓷白莹润,吹弹可破,下巴半掩在被窝里。
他忍不住伸手比了一下,一张脸也就他巴掌大,本来应该是个娇娇的小姑娘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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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那听了半截的鬼故事吓的,苏软睡的并不太踏实,总觉得有脑袋从床底下探出来,早上醒的就有些晚了。
鹿鸣琛已经在客厅里做复建,福姨连早饭都做好了。
不过老人家显然误会了什么,看着苏软笑的特别欣慰,还熬了枸杞红枣汤,一个劲儿的催两人多喝一点。
鹿鸣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福姨把他单独拽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总躲着苏软,耳朵时不时就红一下。
看的苏软直笑。
不过到底怕他不自在,干脆就躲进主卧去看书,寒假放了快一个礼拜,她也该好好复习了,过了年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呢。
福姨也想起鹿鸣琛考了研,顿时把家务活儿和做饭的事情一手操办起来,只让他俩安心学习。
苏软知道太客气反而会让她不自在,便也不说什么,每天就是学学习,刷刷碗,偶尔逗逗鹿鸣琛,三个人的日子倒也过的惬意自在。
大人们过年不像小孩子那么充满期盼,苏软又刚刚新婚,该热闹的都热闹过了,不过这个时代年味重,他们便是听着外头不断的爆竹声,也觉得过了个热闹喜庆的春节。
大年初一一早,苏软在震耳欲聋的鞭炮中醒来,难得看到鹿鸣琛靠在床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