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彩霞能在鹿老爷子势利又重男轻女的思想中, 在婚前几乎不落两个哥哥的下风什么都有一份,靠的就是这份蛮不讲理的霸道和混不吝的泼妇做派。
用在自家人身上是让人恨得牙痒,但是用来对付外人却也是利器。
林美香给她出主意,“你就直接去她学校找她, 别骂人, 就求, 就求她给你一份工作就行,把亲姑姑害成这样,难道不应该给点钱, 找个活儿?她要不答应,你就天天蹲她教室门口, 她总不能看着你饿死。”
鹿满意也道“你们家郑家和那个玻璃瓶厂现在不是也没多少活吗?他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拿不到多少工资,不如请个长假去做那个工程, 言家那边要是觉得能干就一起干, 不能干他们也别想干。”
搅和事儿这方面鹿彩霞当然具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只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警惕道,“不犯法吧?”
鹿满意显然研究过了, “不打架,不骂人就不犯法, 鹿鸣琛是军人不能随便对上, 其他人又不是,否则的话, 村里的无赖泼妇们早就都让警察抓起来了,监狱里恐怕都关不下。“
鹿彩霞总觉得这话有理,却似乎哪儿不对。
林美香赶忙补救道, “不说泼妇无赖, 平常亲戚朋友哪儿有不闹矛盾不拌嘴的, 警察还能管家务事?”
鹿彩霞眯起眼睛,“今天周天,明天那死丫头就上学了吧?”
鹿家人脸上都浮现出笑意,鹿彩霞现在没工作也被婆家嫌弃,确实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苏软就好好等着吧。
正高兴的想着,就听外面传来一个清脆明媚的声音,“阿姨,鹿长河和鹿主任是住这栋楼吗?”
鹿家人愣了一下,不由面面相觑,这不是苏软的声音吗?她现在不应该躲着他们吗?怎么似乎是专门来找他们的?
鹿家最近正在家属院里出名,哪个不知道?当下就有好事的邻居问起来,“好俊的姑娘,你找他们干什么啊,是鹿家的亲戚?”
苏软不好意思的笑道,“嗯,我是鹿家的孙媳妇,去年年底刚结婚。”
“鹿鸣琛的媳妇儿?”有人了然,“怎么没见你来过啊?”语气里显然有了八卦的意味。
苏软羞愧的道,“鸣琛哥受了伤身体不好,结了一场婚第二天就累倒了,我也没什么经验,手忙脚乱的一直顾不上。“
有人惊讶的插嘴,“都没人帮你吗?”
经过前段时间警察的调查,家属院里不太了解鹿家情况的人都了解了,当下有人道,“帮什么帮,我记得他们结了婚的第二天还坐在家里等着鹿鸣琛和新娘子上门呢?”
“可不是,还到处说花了大价钱娶的媳妇儿不孝,呵呵,长辈慈爱小辈们才能孝顺,样子做的倒是好,侄儿瘫痪了都没见他们谁关心一下。”
“关心什么啊,天天嚷着花大价钱给鹿鸣琛娶媳妇儿,表现的多重视似的,结果呢,没给娶媳妇儿之前还时不时的有人过去看看,等结了婚见他们谁去看过?”
“说白了不就是花两万块钱把老二家的儿子分出去了?”
“呵呵,沾着烈士的光,等烈士的儿子瘫了就赶紧分出去了,这两万,花的可真值得。”
“就这都不甘心呢,前段时间鹿彩霞不是还专门给人家小夫妻送孩子去了吗,还死盯着人家的津贴呢。”
“唉,论算计,咱们大院儿里谁家比得上他们。”
鹿彩霞专门找人送孩子的事儿做的实在缺德,众人说起来都是一片骂声。
苏软看着他们几乎毫无顾忌的议论,就知道鹿家现在在家属院是个人人喊打的处境,不由心情畅快。
有人问苏软,“你不在家过你们的小日子,跑来做什么?小心又被他们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