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只见宋池的箭飞速射出,从另一个锦衣卫的肩侧擦过,准确地射中逃跑男人的后心。
利箭的冲势将男人带下马来,尽管如此,跌落之前,男人仍然紧紧护住了怀里的孩子。
宋池勒马,没有再继续前进。
另一队锦衣卫从前面的巷口奔驰过来,领头人看眼宋池,拱手道谢,随即命令手下将男人与孩子都带走了。
沈逸慢慢关上窗户,手隐隐发抖。
他不敢想,平时光风霁月与世无争的宋池,为何要与锦衣卫同流合污。
“三表哥,外面怎么样了?”宋湘急切地问,要不是怕看到砍头的一幕,她早推开窗户了。
沈逸强自镇定道:“犯人已经被抓,池表哥无事,马上回来了。”
宋湘长长地松了口气。
虞宁初觉得表哥的神色不太对,小声问:“可有百姓受伤?”
沈逸摇摇头:“可能损坏了一些财物。”
这样的百姓,也只能自认倒霉了,锦衣卫不会管,百姓们也不敢去找锦衣卫索赔。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宋池回来了,一身锦袍不见任何凌乱,仿佛只是去下面走了一趟。
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了,沈明岚开始询问锦衣卫抓人的经过。
宋池简单道:“寡不敌众,锦衣卫前后包抄,他们插翅难飞。”
宋湘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家里犯了什么事……”
“锦衣卫办案,我等休要打听,免得祸从口出。”宋池提醒三个小姑娘。
大家不问了,只是也没有胃口再吃了。
沈逸留意着街上,等尸体、残血都被人清扫干净,兄妹几个便坐车回府了。
事不关己,三个姑娘都将街上所遇抛到了脑后,携手去西院吃柿子。
沈逸目光复杂地看着宋池。
宋池仿佛看不懂他的深意,笑道:“走吧,我也去讨个柿子。”
到底不是亲表兄弟,宋池刻意回避,沈逸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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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虞宁初兄妹三个又出府了,跟着牙商去看宅子。
昨日明明说好有三处合适的宅子,今日牙商只带她们看了两处,便低声道:“本来还要带你们去看高家的宅子的,谁知道昨天出了大事,高家的左邻住着一位姓孟的前御史,就在昨日,锦衣卫抄了孟宅,到现在还有官兵把守,咱们还是别去为妙。”
沈明岚心中一动,道:“昨晌午我们在酒楼吃席,撞见街上锦衣卫抓人,莫非抓的就是孟家人?”
牙商消息灵通,点头道:“可不是,别说孟家的少爷公子,就是猫猫狗狗,都别想活着逃出京城。”
沈明岚还想多打听一些,沈逸劝阻了妹妹。
宅子不是一两日就能定好要买的,牙商继续带他们去看铺面。
街道繁华,一些闲言碎语落到了兄妹耳中,百姓们都很小心,没骂皇帝或是夸孟御史,只说孟御史因何获罪——意图刺杀韩国舅。
韩国舅是本朝公认的奸臣,敢刺杀奸臣的,多半就是忠臣了。
虞宁初忽然想到了沈琢与韩家的婚事。
平西侯当年娶韩氏时,韩家还没有掌权,也没有什么污名,现在可不一样了。
那么,是那位韩锦竺姑娘太好,所以平西侯、沈琢宁可坏了名声也要与奸臣韩国舅结亲,娶个好姑娘做宗妇,还是说,这门亲事,涉及到了一些利益关系?
原来侯府富贵,却也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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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韩国舅进宫了,向正德帝禀报他刚刚办妥的孟家一案。
“皇上,前御史孟究不满当年被皇上罢免了官职,一直心怀怨恨,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