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夺过一个侍卫手中的弓箭,对着太子狠狠射去!
那一箭正好射中太子的心口,太子重重朝后倒去。
正德帝犹不解恨,拔出身上的佩剑走到太子面前,看着太子那张酷似自己的脸,想到韩皇后与晋王手中的野男人不定私会了多少次才生出了太子,而他竟然把太子当自己的种宠溺了快三十年,正德帝便目眦欲裂,双手攥紧剑柄高高刺下。
太子全身一缩,在极致的痛苦中,在正德帝嗜血的目光中,抽搐几下,毙了命。
正德帝气血翻滚,人也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宋池、沈琢连忙冲上来扶住他。
正德帝恨啊,一手抚养大的两个儿子都是野种,韩皇后,韩氏!
“朕没事!子渊,你即刻带锦衣卫前往行宫,将韩氏一党全部处死,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臣领旨!”
“沈琢,你速速调遣禁军,抓捕太子妃及太子其他党羽,宁可错杀,一个都不能放过!”
“臣遵旨!”
确定正德帝无碍,宋池、沈琢双双告退,疾步朝宫外走去。
寒冬即将来临,今日阳光惨淡,大片的阴云布满天空,随时可能将那惨白的明日也遮蔽。
沈琢看向前方,寒风吹得宋池墨色的锦衣卫官服猎猎作响,才刚刚协助正德帝诛杀太子的宋池,侧脸俊美如玉,仿佛只是一个玉面书生遇到了急事,竟看不出一丝杀气。
可沈琢不明白,太子是正德帝唯一的儿子,只要耐心再等几年便可登基,为何要造反?正德帝又是如何提前得知太子的计划,安排他带人暗中埋伏?
他不知道,宋池一定知道,自从韩国舅死了,宋池便是正德帝身边最受器重的红人。
“子渊,太子谋害皇上,这事是你先察觉的?”宫门就在眼前,那里停着两匹骏马,再不问就来不及了,沈琢突然拽住宋池的手腕,肃容问道。
宋池转身,看着沈琢郑重无比的冷峻脸庞,笑了:“大哥莫非忘了我的官职?我身在锦衣卫,理当替皇上掌握官民的一切动向。”
沈琢:“那你可知,太子为何要反?”
宋池看眼东宫,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脸:“关乎皇家机密,没有皇上允许,恕我不能奉告。”
沈琢无奈地松开手,以前宋池住在侯府,他都看不透这位表弟,等宋池迁入郡王府,彻底融入锦衣卫,沈琢就更看不透他了。
“对了大哥,我这次去行宫,可能要十日左右才回,京城若有变故,还劳大哥替我照拂阿湘一二。”
并肩走出宫门,宋池突然低声嘱咐道。
沈琢诧异他为何这么说,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宋池便朝他笑笑,翻身上马,朝锦衣卫的方向去了。
四井胡同,虞宁初对宫里的大事一无所知,她坐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悠哉地晃着秋千。方才遮住日头的乌云又散了,落下一片阳光,虞宁初舒服地闭上眼睛。
忽然,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两道急促的马蹄声。
虞宁初不禁偏头。
高高的院墙阻隔了她的视线。
墙外,宋池瞥眼虞宅的几幢屋舍,催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