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躺在盒子里。
经过了十二年,没有褪色也没有被岁月腐蚀的痕迹。它像是没有经过那十二年,仿佛穿越了时空。
那种感觉特别微妙,江宁小心翼翼拿出钢笔,翻看着。
一个纸片掉落,江宁心跳的快从嗓子里出来了,她拿起纸片。
白色的便签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依稀可见几个字。
“我们终会相见。”
林晏殊的笔迹,他的字一向张扬。
这张纸不知道放了多久,江宁忽然鼻子有些酸,那个傻男人。她把纸片放回去,钢笔也放回去。
一层层抽屉拉开,他的房产证和毕业照以及这几年获奖的证书都在上层抽屉里,下面压着厚厚的一沓草稿纸。
很多字迹都糊了,年代久远。
上面有江宁的字迹,也有林晏殊的字迹。
他的书架上全是专业书,整整齐齐。可抽屉里,藏着全部的秘密,那些被遗忘很久的时光,就停在他的抽屉里。
江宁的嗓子有些硬,听到脚步声时,她匆忙擦了下脸,抬眼看去。
林晏殊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抬眼看来,四目相对,他蹙眉,“眼睛怎么了?哭什么?”
“没哭,眼睛里进灰了。”江宁找到钥匙打开抽屉,迅速把放着过去的抽屉全部合上,“我妈说下午领结婚证不吉利,你还去吗?”
“眼睛红红的,没哭?”林晏殊推开了书桌的椅子,俯身看来,“脸抬起来给我看看,江同学。”
江宁拿出户口簿,看到她妈把存折和家底都放在里面,倒是放心。
抬眼看去,“真没哭。”
林晏殊的声音立刻停住了,江宁的眼睫毛还是湿的,暗沉沉的潮。心也软了,拇指擦过江宁的眼,揉了把她的头发,缓缓道,“今天不能领证,委屈哭了?嗯?江医生。那明天领,明天你还有一天假期。”
林晏殊的手掌又宽又热,江宁蹭了下他的手心。
“嗯。”
“真因为这个?”林晏殊半蹲在她旁边,唇角上扬,笑的眼眸飞扬,“这么想领证?江医生。”
“你不想?”江宁硬着头皮看过去,下巴微扬,“你不想吗?”
“想。”林晏殊拿起江宁的户口簿,翻开看到上面户主江梅,长女江宁。
除了户主页,只有两页,站起来握在手里,跟他的户口簿叠在一起。
“领完证,我把户口迁到你家户口簿上吧?”
他的户口簿只有一页,光棍林晏殊。
“可以吗?”江宁对这个没概念,但是正常的好像是女方迁到男方的户口本上。
“然后第三页就会是女婿,林晏殊。”林晏殊嗓音慢悠悠的,把户口簿收起来,装进文件袋,擦着头发走向客厅,他非常理所当然把所有文件收到了他的包里,“有什么不可以?当然可以。”
“那明天领吗?”江宁问。
“怎么吉利怎么来,我搜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规矩,别犯忌讳了。”他们的婚姻要万无一失,唯物主义的林晏殊都跟着迷信起来,他擦着头发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起手机操作在网上预约申请,“你先去洗个澡,一路上颠簸,累不累?”
“你不吹头发吗?”江宁看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拿出了吹风机,走到客厅递给他,“吹干,不然头疼。”
林晏殊没有接吹风机,低了下头,“那什么——”
“什么?”
林晏殊预约成功,抬眼注视江宁片刻,喉结滚动,“老婆,能帮我吹下头发吗?”
江宁脑子嗡的一声,耳朵滚烫,“什……什么?”
“老——婆。”林晏殊一字一句,眼眸中浸着笑,伸手去接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