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三人中的黑衣少年好心提点他们:“魔窟没有你们形容的那种怪物,你们再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他们故意做局骗你们,想要私吞妖冢?”
景琛连连摇头:“四位兄台为掩护我们逃走而牺牲的,都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
他话说到这里,有些顿住,脸色微变,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经不起推敲的细节。
他身后众人看他这副模样,也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但并没有埋怨,反倒安慰景琛:“若真是如此,那是他们演技太好,把我们都骗了,景少不必因此过于自责。”
景琛咬牙:“妖冢本是属于我们大家的机缘,却因为我一时的谨小慎微而带领大家逃窜……可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机缘被抢夺!”
他回头挥拳号召:“谁愿意跟我一起杀回去?”
景琛在这群修士中很受尊敬,这一句话问出口,响应者立时景从。
景琛看向面前三人,询问道:“三位是否要与我们一道?大妖冢难得一遇,若遇机缘,三位可自取。”
口中虽然询问的是三位,但是眼神却落在了正中修为最低的元婴期女修身上。
他刚刚发现另外两人说话时都要时不时瞥向她,若是她表示赞同,便不自觉流露出轻松的神色。所以暗自揣测这个女修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地位应该很是超然。
景琛这次倒是聪明了一次。
女修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接着无论是那个出窍期的前辈,还是看不出修为的黑衣少年,都直接跟了上来。
“还没请教三位尊姓大名?是哪门哪派?”景琛恭谨地问。
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不敢像上次那般稀里糊涂。
“我们来自长宁宗。我叫……白露。”白霜信口胡诌了个名字。
敖乌立刻跟上:“我是白露的弟弟,我叫白乌!”
林剑心也随口改了名字:“长宁宗符箓峰白剑心。”
听到长宁宗三个字,景琛心里立刻稳了稳。
长宁宗是修真界的隐世宗门,非常神秘,据说有数位高阶修士坐镇,其中修为最高的白霜老祖是渡劫期修士,实力常年稳居百人榜第二。
白露……白霜……
怪不得那位出窍期的前辈对这女修这么唯唯诺诺,此女八成和白霜老祖有什么关系!
景琛向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三人可信。众人也松了口气,在魔窟这种地方,朋友总比敌人好。
三人问了妖冢的方向,率先走入迷雾中探路,众人急忙跟随上去,隐约听见三人在说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敖乌看起来欢欢喜喜:“白……咳咳姐姐我以后就跟你姓吧,我发现我叫白乌比叫敖乌好听的多诶!”
白霜一如既往拒绝:“我吞着封禁丹,你想让你父亲把我碎尸万段吗?对了,师侄你为什么说自己是符箓峰的人?”
林剑心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黄符:“我出发前专门摸上符箓峰偷了他们的符库。有什么事不方便亲自出手,扔下几张,嫁祸张稻黎即可,他虱多不痒!”
张稻黎是长宁宗符箓峰的峰主,天赋斐然,可凌空做符,无须借助外物。然而其人却极为疯魔,仇人能一路排到众仙之巅。
白霜:“……师门不幸啊,你分我几张。”
敖乌:“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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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行了小半个时辰,一处洼地出现在眼前。
这里位于石林丘陵深处,四周都是浓郁得三步远就看不到彼此模样的浓雾,即便是修真者的神识,也最多穿透百步距离而已,可见其隐蔽。
妖与人不同,人有事死如生的传统,对待死亡也总会有诸多思考,临死之时,会将自己生前拥有的思想或者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