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旧怨,即便是此行目的光明正大,也必然不肯告知我们长宁宗的,委屈你了。”
“原来他就是徐道忘……”苏履青听说过这个人,她面色微变,“据说他擅长卜蓍之法,可与天通,一向被当作宝贝一般藏在九天宗内部,他居然出来亲自带队,可是此次众仙之巅之行有不同于以往的变故?”
白霜点头,示意众人提前提防:“九天宗弟子以实力为尊,从小就是受的弱肉强食的教育,有些道德准则在他们眼里趋于无物,你们若是落单,遇到九天宗弟子,万万小心为妙。”
同行的长宁宗符箓峰峰主张稻黎一听这话,一脸嫌恶:“来得正好,区区九天宗算个什么东西。竖子敢上前一步,定然要用符箓炸了他,为我长宁宗此行立威!”
方元弱弱纠正:“九天宗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也不能说只是区区吧……”
张稻黎理直气壮:“第一宗门不是我长宁宗吗?”若是陌生人会以为他在反讽,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真觉得老子天下第一。
白霜沉吟片刻:“……有梦想倒是件好事。”
张稻黎拂袖:“老祖宗,反正我没听说过什么九天宗、八天宗,总之谁敢招惹我长宁宗,来一个我炸一个。”
白霜轻扶额角。
张稻黎是个天赋卓然、才华横溢的修士。也正是因为太过惊才艳艳,加上常年沉迷在黄表纸和朱砂之中,脑子不知道拐弯,常常是一开口就得罪人,后来甚至发展到靠脸就能拉仇恨,以至树敌颇多。
长宁宗主将他当作刺头,有一次还狠心向丹峰峰主讨教过,能不能毒哑了这家伙一了百了。
……如今应该是又得罪一个。
白霜侧身抬头,向虚空之中看了一眼。
张稻黎顺着她视线望去,疑惑地问:“老祖宗在看什么?”
白霜平静回答:“徐道忘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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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徐道忘收回神识,面露惊骇。
白霜竟然能立即发觉他在偷窥,而且能一眼察觉他神识所在……
这怎么可能呢?!
白霜才踏入大乘期多久?不足数月而已!他却是修真界的老派大乘期修士,这也正是他敢于去用神识偷窥白霜的资本……
但是事实证明,他托大了。
单那一个平静的眼神就足以让他意识到,他远远不如白霜,这个认知让他瞬间冷汗下淌。
大乘后期的修士被大乘初期的修士压制,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道”被全面碾压,白霜的大道,绝对不是一般的道。
徐道忘叹息着摇头。
他的小弟子看他神色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
徐道忘摇摇手表示无妨:“刚见到长宁宗白霜,想起一些往事。”
小弟子继续伺候在他左右,忍不住问道:“师傅,我听说长宁宗的白霜老祖曾经是我九天宗的弟子,真的有这件事吗?”
这事当然是真切的,前些年九天宗的弟子们对白霜的称呼都是“叛徒”“师门不幸”亦或者“败类”,常常令长宁宗分外难堪。
但随着她晋级大乘,这真切的事情反而成了一件讳莫如深的忌讳,无人敢提,这个小弟子才入宗门两个月,自然是不清楚这件事。
徐道忘倒是觉得此事无妨,一五一十向徒弟说起了当年的经过:“白霜确实曾是九天宗的弟子,后来在茫荡魔岭中失踪,魔岭中唯一活下来的卫无垢笃定当时除了他外无人生还,师门便按照意外死亡将其除名,再后来,长宁宗白霜老祖横空出世,有人便认出了她是当年的那个九天宗的练气层弟子。”
“九天宗非天才不收,据说白霜老祖天赋不佳,为什么当年会收下她呀?”小弟子好奇心很重,他却不知道,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