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
苏履青忍不住询问白霜:“老祖宗说与那徐道忘有旧怨, 是什么样的旧怨?”
她看似随口询问,身上的杀气却已经在隐约泛起,若说九天宗弟子道德感稀薄,其实与之相比, 苏履青的道德感更加趋近于无, 她唯一的道德标准就是白霜。
身为她挂名师傅的长宁宗主时常怀疑, 苏履青迄今为止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唯一的原因就是怕白霜不喜。
除了苏履青外, 张稻黎也是个无脑霜吹。他记得清楚,他小时候学画符用的黄表纸和朱砂,都是老祖宗一点点给他攒下来的, 他少不更事拿着符纸乱画的时候, 连他师傅都嫌弃他整日浪费灵石,只有老祖宗在鼓励他坚持下去。
因此听到老祖宗的仇人近在眼前,张稻黎简直比见到自己仇人还要亲切,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沓攻击符箓, 跟着追问:“是啊老祖宗,我也很好奇。”
敖乌在旁边凑热闹:“姐姐快说,那个姓徐的是怎么得罪的你?”他的牙齿上闪着寒光, 像是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徐道忘给生吞了。
白霜哭笑不得, “没关系, 这事又不怨他。”
三人具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副她不说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白霜扶额,只能向他们道出实情:“当年徐道忘认为我资质低劣,不愿将我收入九天宗, 后来虽然收了我, 但是总觉得我是投机取巧, 常有刁难。我的挚友为了给我出气,破开了他洞府的禁制,放进了一窝即将孵化的钩蛇蛋,蛇母发狂找来,将他的洞府所有东西都毁了个粉碎。”
苏履青毫无原则:“理当如此!”
张稻黎也表示:“干得漂亮。”
敖乌挑三拣四:“应该找腾蛇蛋的,腾蛇比钩蛇要凶。”
方元则更狠一些:“腾蛇不是很好找,我觉得应该直接把蛋打碎抹在他身上了,蛇母会更疯狂。”
白霜连忙制止了他们畅想下去,“罪不至此……”
“后来呢?”敖乌问道。
“ ……后来,他就告到了宗主那里,说他使用了占卜之法,是我闯入了他的洞府。但是没有人相信一个炼气层的弟子能够跨阶破坏元婴期修士的禁制且不露痕迹,都觉得是他占卜出了问题,还反过来劝说他,此事便不了了之,再后来……”挚友就死在了茫荡魔岭。
白霜有些怔忪失神。
若是她还活着,会是何等耀眼呢?相信很多事挚友都会做的比她要好吧……
“老祖宗?”苏履青轻声唤她,似是觉察到她的哀忪,苏履青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天门关到了。”
白霜这才回过神来,挥袖示意众人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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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关是修真界一个重要关隘,但并没有即刻能威胁到修真界的敌情,只是以观察为主,仅由一些元婴期的修士们轮值把守。
此次轮值的便是一个小门派的元婴修士。
这个元婴期修士早早就在天门关的下方等待着各大门派的天之骄子们,看见众人差不多到齐,开始礼貌介绍着众仙之巅的情况。
“沙暴预计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彻底停止,诸位可以稍作休整,由于进入众仙之巅后,每位修士都会被分开随机传送,所以大家最好趁这个时间均分一下物品。”
这个修士不知道在这里守了多少年了,建议也算颇为中肯,众人听进了心里,当即忙碌了起来。
张稻黎随手抓了把自己的符箓分给众人,白霜看了也不看丢进了储物袋。
苏履青捏着那沓黄纸,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愕:“你都到这种程度了?”
“马马虎虎。”张稻黎回答。
苏履青摇头:“以后提醒我不要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