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吸了吸鼻涕,等着她说话。
自家弟子出门在外被揍得鼻青脸肿,肯定会恨铁不成钢吧……
孰料白霜却提都没提这事,只是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穿得累累赘赘,像只白孔雀,你那衣袖虽然好看,但是拔剑都比旁人慢几分,战斗之中,不吃亏才怪。”
景琛不解:“这是圣主同款,他不也是剑修吗?”
“无垢师兄使的是十寸五分的短剑,你使的是十五寸的长剑,不是一回事的。”
景琛低头受教了,但是无意间瞥见身边花里胡哨的二傻子,忍不住恨恨瞪了他一眼:“老祖宗怎么不说他?明明他穿得比我更像花孔雀!”
白霜看了那二傻子一眼,景琛正等着他遭受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却见白霜和颜悦色道,“不是说来修真界就来长宁宗找我?怎么迷路到这锁妖塔来了?”
那人行了一礼,有模有样:“见过白前辈。”
来人正是曾经在众仙之巅给白霜带过路的天祁,当日登天台大乱,白霜将他安置后,便叮嘱他若是怕被古妖追杀,可以来修真界寻找她。
天祁朝白霜爽朗一笑,道:“不瞒您说,我刚来修真界,看什么都新鲜,我在众仙之巅的时候,从死人身上扒下什么衣服便穿什么衣服,来了修真界,才发现衣物竟然也有如此之多的花样,初来乍到不懂穿衣规矩,碍了小兄弟的眼睛了。”
景琛听见他这话,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他爹是修真界第一体修,景家高门大院,什么没见过,这人一张嘴,他差点以为误入宅斗现场,好家伙,这意思不就是当着老祖宗的面强调自己是个小可怜,顺便告状说我凶悍吗?
他们老祖宗那性子简单至极,只怕要上当啊!
果不其然,白霜当即面露愧疚,替他道歉:“是小景直言直语习惯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这些日子受苦了。”
景琛:……就知道。
天祈笑了笑,露出侧脸的酒窝,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也不苦,我就是便跟着人群乱走,机缘巧合来了这里,正好这个小兄弟要争夺金藤同我打架,我就和他对上两招,孰料一不留神下手重了一些……”
白霜想起刚刚景琛涕泗横流的模样,额角轻轻一抽。
景琛深知自己若是再不接招,只怕再让这宅斗能手说上两句,自己在老祖宗那里苦心经营的形象都要付诸流水。
他接过天祈的话茬,挺胸故作大度地说道:“无妨,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此处的机缘我便不同你争了。”
“那便谢过了。”天祁看起来真诚而感激。
白霜不解地问:“你刚刚说他跟你争什么?金藤?”
“正是。”
白霜更加疑惑,她看向景琛:“我从众仙之巅带回来那棵万年金藤,也没见你去过几次,跑到这里跟人争什么?”
景琛:我就想试图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而已……我难道要说我就是故意找架打吗?!
而天祁听到白霜的话,眼睛却骤然亮了起来,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万年金藤!白前辈,我……我能否借用一番,当然我绝对不白用,我有的是力气——”
白霜问道:“你不是剑修,用那东西作何?”
“白前辈有所不知,金藤不仅可以用来淬剑,我发现,那玩意其实正适合淬炼我的肉身。”
景琛喉咙里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金藤焠身?那玩意焠剑都要小心把剑磨断了,你那还叫肉身吗?根本是铜骨铁臂吧!”
天祈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只是比普通人□□一点点罢了。”
白霜知道他是喝着凶兽穷奇的奶水长大的,因而无论是肉身还是神魂都比普通人修要强悍得多,倒也没有流露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