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本上都没啥用。
“要我说啊,你这个话可是说得有些大。”刘半夏说道。
“其实你比谁都清楚,就是很简单的道理。保腿还是保命,我觉得只要是有一个正常思维的人来判断的话,该咋选也都很清楚。”
“截肢了,这辈子就废了?想啥美事呢,还想一辈子都让人伺候啊?你让那些参加残奥会的人怎么看?”
“你不会是以为如果当时绑松点是不是就能把命和腿都给保住啊?我是医生我都不敢想。但凡你绑松一点点,你就会流血而死。”
“真的?”患者皱了皱眉。
“我还煮的呢,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啊?”刘半夏笑着说道。
“而且你的血管伤得那么严重,你就算是绑得松一些,不仅仅会加大你的失血量,对于你足部的血运也没有任何帮助。”
“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这么说,你只不过是遭遇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后,脑子里有些乱,根本都回想不出来当时的具体情况是啥。”
“你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你当时肯定也是经过仔细判断,做出了理智的决定。这是你自己的决定,现在还合计那么多干啥?”
“现在的假肢技术还那么的好,勇敢面对就完了。怨天尤人的,你让你的父母接下来的日子咋过啊?每天陪着你唉声叹气?”
“昨天收的一个患者,被救驾冲卡车给撞的小腿粉碎性骨折。虽然经过我们徐主任的努力,把腿给保住了,可是在将来的生活中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敢到野外玩的人,都是心志坚韧的人。反正在我的感觉中,你现在这个状况根本都不是啥事。”
“别的患者我可以哄着捧着安慰着,跟你用不着。以前没跟你聊过,但是我觉得你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就被这么点小事给难住?开啥玩笑啊。”
“不扯了啊,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喊我们的骨科医生,你现在归骨科的管,其实我过来都是多余的。”
“不多余、不多余。”
患者的父亲赶忙说道。
今天儿子说的话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他能够耐心听刘半夏讲。对于老两口来讲,这就是进步啊。
“你看到了吧?你的一点点改观,在他们心里都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啊?”刘半夏说道。
“反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想找我聊天也可以,自己拄拐找我去。要么去我们二科,要么就是在一楼接诊呢。”
“等将来复健的时候要是闲得无聊,就给我们院当志愿者。没法帮忙送样本,你最起码可以站岗放哨,帮忙指个路啥的。”
说完之后刘半夏招了招手,领着这一小帮走了出去。
“哇塞,我算是看明白了。别看刘老师每次巡房的时候好像都是在跟患者瞎胡扯,聊闲天,其实也是看人下菜碟啊。”
走出来后许一诺感慨的说道。
“还是硕士呢,就不能用词更加美化一些?啥叫瞎胡扯、聊闲天啊。”刘半夏白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嘛,我们以前就觉得您每次巡房都是在瞎扯。根本都不问病情,就是胡乱的聊,想到啥聊啥。”许一诺说道。
“现在感觉这样的聊天也不简单啊,主要还是给患者宽心。以前我咋就没有想到呢?哎,活得太仓促了。”
“那以后就注意,也跟你们说过好多次了,患者有一个好的心情,对于预后是有好处的。”刘半夏说道。
“哪怕这份好处你没法用指标来量化,但是开心的患者跟郁结的患者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就这么想吧,你们都是管床医生,对于患者的病情了解得都很清楚。我再去巡房的时候,除了有突发的状况,最大的意义就是给患者吃宽心丸。”
“这就是我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