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抽烟,而且抽的还挺凶,她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泛出的釉光瞒不住别人。
这是平时很注意刷洗两根手指,经常打肥皂和揉搓造成的。
至于什么抽烟的人的衣服上有残留的浓重烟味,诸如此类的判断方式,对南易来说并不适用。
他自己就是一个烟鬼,怎么可能闻得到别人身上的烟味,要说有人在抽烟,这种烟味,他的鼻子倒是特别的灵敏。
“南弟弟,你这烟够好的。”
果然,李秀秀并没有拿乔,直接就把烟给接了过去,顺手还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打火机,帮南易点着烟。
“秀秀姐,你这打火机好,苏修过来的东西?”
“是的,当年一个苏修的专家留下的,他参加过攻克柏林的战役,那时候我还是小孩子,可能看我讨人喜欢吧,就把这个送给了我。”
李秀秀垫了垫手里的弹壳打火机,眼睛里面有着一丝缅怀。
重重的吸了几口,李秀秀就把阿诗玛掐灭,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没过滤嘴的黄金叶,抖出一根叼上。
“你这烟没劲,还是抽这个过瘾。”
“秀秀姐姐,你不是燕山土生土长的吧?”
“不是,我是嫁过来的,东北那旮沓的。”
“哦,那就不奇怪了。”
“奇怪什么?”
“除了东北那一块,现在抽烟的女人不多见。”
“讨厌女人抽烟?”
“不讨厌。”南易顿了顿,又说道:“应该说不敢讨厌,我自己抽烟,就没有立场去指责别人抽烟。”
“哈哈,我还等你说出讨厌俩字呢,我就能拿大蒲扇呼你。”
“千万别,我脸疼没事,秀秀姐你手可千万不能吃疼。”
“咯咯咯!”
两人就这样,在调戏线上忽上忽下的跳舞,浅尝即止,一触即退。
时间随着烟飘逝,不知何时,詹汉川的办公室门就被打开,岑阳台和他有说有笑的走出来。
南易把手里的烟掐灭,站起来的时候还抖了抖衣服和裤腿。
几分烟味随着弥漫的烟灰飘落,紧走两步,来到岑阳台的边上。
“南同志,上次你尝过细八大碗,今天,我们粗细一起上,让你们岑经理好好品尝一下我们燕山的美味。”
“那感情好,只是詹主任,我们领导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他可不能多喝。”
“哈哈哈,不会不会,中午,我们就随意,能喝多少喝多少,我绝对不勉强。”
说是这么说,可中午这顿结果还是没少喝。
或许是李秀秀真拿南易当“弟弟”看,又或者,南易不是今天这顿的主角,她的火力都瞄准着岑阳台过去。
可南易也没好过,瞅着岑阳台的酒量也就那么回事,南易也不得不替他挡了几杯。
结果,还是将近一斤下肚。
上回还能装醉,这回不行了,岑阳台“醉”了,他得保持清醒把岑阳台扶回招待所。
把人在床上放好,南易送走詹汉川和李秀秀,岑阳台也就悠悠转醒。
“来北方出差什么都好,就是喝酒难受。”
南易去桌上拿了刚才泡好的茶递给岑阳台,“还是岑叔叔您厉害,上次我可是比你喝的多。”
“呵呵,还不是你帮我分担了。”岑阳台笑了笑,呷了一口茶,“这个詹汉川真不好对付,价格谈妥了,八毛五,人民币和日円四六开。”
“岑叔叔,上次我听詹主任的口气,那是准备狮子大开口啊,您就是厉害,这么低的价就给谈下来了。可惜了,可惜了,我该跟在边上好好学学的。”南易拍了拍手,惋惜的说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