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肯定能削几个洋凯子。”
“南易,你手里的两张值多少钱?”
“和那些倒外汇的换能换到三十几四十。”
“猴赛雷!”
“橘子怎么卖?”
这时候一个提着菜篮的妇女走过来问价。
“五毛。”
“这么烂的橘子卖五毛,痴线啦?两分卖不卖,要卖,我称两斤。”
“五毛。”
“痴线!”
妇女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之后,又来过几个妇女,好点的板着脸,差点的也是骂骂咧咧。
这样挺好,与其两分一斤卖掉,背后还要被骂一声“这个农民心眼真坏”,还不如不卖。
再说了,南易是干两分钱买卖的人么。
挑客,卖的就慢,卖到中午,南易也才卖了六斤橘子,可隔壁的阿叔却被他给镇住了,很愿意站着不动。
“阿叔,算了,我不卖了,我这里差不多八十斤,两块钱上给你,一块六的橘子钱,四毛钱的学费。”
“好好好,上给我。”
隔壁阿叔早就巴不得了,南易能卖,他也能,不要多,一天碰到一个老外买就行。
把橘子倒到隔壁阿叔的箩筐里,南易推着车子走人。
南易的性格里有一点很怪,做这种流水生意的日子,但凡有流水,他就舍不得花钱,他喜欢钱变多的感觉,不喜欢已经到自己手里的钱变少。
前世,在电脑城外边卖光盘的日子亦是如此,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四块钱的红梅都舍不得抽,只抽三块的小南海。
那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假如没有那些抱孩子的妇女呛行,那就会更加美好。
回到家,又等了一会,等饭点过了,南易才去食堂吃点剩菜。
依然是欠账。
吃过饭,到武库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了,有的在搬搬抬抬,有的在那里擦拭自己的爱枪。
南易把自己的枪找出来,把枪分解后,用自己带来的布里里外外细细擦拭,这枪虽然膛线都已经磨的差不多,可南易依然爱他,依然当他是自己的亲密战友。
擦完枪,南易又把三菱刺刀卸下来磨了磨。
最后,再次细心的把枪又擦拭了一遍,用布裹着放进了箱里。
不知道这枪最终是躺在哪个山洞,还是会流到某个信仰射击大神手里,希望不会吧,落他们手里算是玷污自己的枪了。
最后一次列队,最后一次报数,最后一次立站,最后一次稍息,亲手把自己的战友搬到车上,看着他被带走。
“冼叔,在忙什么呢?”
送走战友,南易就去了村委会。
“体检要开始了,正打算通知村里想去当兵的崽子。”
“哦,有几个?”
“三个,适龄的就两个,十八岁以下的有一个。”
八十年代虽说征兵年龄是十八到二十岁,可十五六去当兵的很多。
“这么少?”
“不少了,我挑了挑,估计能被选上的也就五六个,两个已经有婆姨了,一个在哪里做生意都不知道,人也通知不到。”
“什么文化水平?”
“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
“高中的是谁?”
“冼为军,今年才十七。”
“那可惜了,读书不行?努努力考工学院多好。”
“不行,你重视教育,我当然也重视,但凡能学,村里都会支持他们。”
“那就到部队上再考,既然要去当兵,总得当出点名堂,当三年大头兵就回来那就可惜了。打听过吗,今年哪里招兵?”
“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