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可不管咋样,京八件的面儿还在,拎出去还是能见人的。
打了辆出租,在二化的家属院门口停,南易让校花俩人在外头候着,他自己拎着点心往里走。
本想一如从前,把东西挂门把手上,钱往门缝里一塞就走人,可谁知,南易刚塞第一张大团结,门嘎吱一声就打开了,一双小眼珠盯着他瞧。
“叔叔,你找谁呀?”
“若婵,就你一个人在家?”南易蹙眉道。
南若婵再次问道:“叔叔,你还没说你找谁呢。”
南易把门把手上的点心摘下来,递给南若婵,“叔叔就找你,这个给你,还有这个,交给你奶奶。还有,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把钱也递了过去,南易摸了摸南若婵的头正想离开,迎头就是一声雷响,“瘪犊子,回来一趟跟做贼似的,怕我吃了你?”
易瑾茹回来了。
“你今天不是上班么?”
“家里闹耗子了,我不得守着逮耗子啊。”
易瑾茹的话里不无讽刺的意味,逮什么耗子,当然是逮南易这只大耗子。
“不劳您大驾,这耗子自己会滚。”
“长能耐了,敢顶嘴了。”易瑾茹垫着脚,手往南易的耳垂伸过来。
“行了,难不难看。”南易头往后一缩,避开易瑾茹的手,“自个多注意着点吧,留若婵一个人在家,不怕出事啊。”
“不用你个犊子多事,怎么,这就打算走?”
“是啊,几千里路呢,俺还得走回乡下,得找个桥墩子烙几张饼,好路上带着吃啊。”
“瘪犊子,跟你老娘扯什么皮儿片儿,麻溜的滚进去,要走也得吃餐断头饭,吃完,你上你的笆篱子。”
妈的,易瑾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损,又是断头饭,又是上监狱。
打嘴仗,南易不怂她,可老娘们可以撒泼,他不行。
他的战斗力是8000,易瑾茹就是800万,差距太大,麻溜的认怂。
关键,人家还是娘,甭管南易是不是她亲生的,是她养大的这一点是肯定的,辈分和道义压着,他要敢不管不顾,吃瓜群众的口水就能喷死他。
“断头饭就不吃了,刽子手在门口等着呢,明天菜市口行刑,您记得带俩馒头去蘸点我的臭血。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别忘啦。”
“我这暴脾气,瘪犊子,你是非得气死我啊。”
易瑾茹差点跳起来,以前南易都是干受着,今天居然敢顶罪,她这气是真不顺了。
“别介,别气了,从下个月我往家里交的就涨到一百了,您好吃好喝的。”南易摆摆手,转身下楼离开。
每个月,南易都让左璨给易瑾茹从深甽寄七十五块钱过来,他这趟过来,算是补上过年钱,也是出现一趟。
按说,他在京城,要是不来一趟说不过去,所以以前南易都是在工作日过来,就是不想遇到人,这就省得应付。
谁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易瑾茹居然在家。
在就在吧,先碰一碰也好,他还等着南铁犁来讨聘书呢。
接着十来天,南易又在京城满大街的转悠,什么动物园、副食品店、新冒出来的菜市场,还有各种新开的商场,他是一地都没落。
东城、西城、崇文、宣武四个老城区的第二次危旧房改造已经开始,南易记得这次旧房改造会因为财政无力承担弄了个虎头蛇尾,大多数项目都是无疾而终。
不少住大杂院的京城百姓眼巴巴的盼着搬进楼房,这次也大半会以失望而收场。
每天,南易都会把他的见闻还有各个店、菜市场、商场的物价给记录下来,十天后,他就把数据收集齐全,一张京城的物价示意图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