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厕走去。
到了公厕门口,男厕这边还好,女厕那边排着长长的队伍,年纪小的孩提年华,年纪大的走路都得有人扶着。
毫无疑问,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争吵一如既往的在那里进行。
争排位。
佝偻着腰的那是半急不急的,还可以再撑一会。
站的笔直,双腿之间都塞不进去一张白纸,脸色发青或者发白的,不用说,那已经是忍耐到极限。越是这样的越是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事;也不能太放松,从紧绷到放松这个临界状态,有些东西可能会憋不住跑出来。
临门一脚绷不住的也是大有人在。
要说轻松的也有,那就是还能使坏吹口哨的,这样的多半都是小年轻,自己不急就憋坏,口哨一吹,小女孩的双脚就开始抖起来,面皮薄的两行清泪就往下流。
南易把夜香往粪池里一倒,又去小便处让身体得到充足的解放,最后抖动一下把家伙什塞回去拉上拉链的时候,边上一个正从通红到舒缓的大爷突然来了一句:“您吃了吗?”
“没呢,大爷,您吃咯?”
“吃了,吃了焦圈、豆汁还有一碗炒肝,这不,撑着了。”
“那大爷您胃口够好的,您先忙着,我还没吃呢,得去街口买几根油条去。”
“得嘞,您请好。”
南易拿着夜壶往背后一戳,遇见人就侧着点身走,当心不埋汰到别人,一路走到街口。
街口有个早点摊在这里摆着,说是早点摊也不太合适,除了油条,这里也没有其他吃的。
“老板,来八根。”
“只有六根,等会啊,我现在给你炸。”摊贩答应了一声,很快又拉了两条面抻着放到油锅里。
不到一分钟,油条也就炸好了,搁在铁丝框里沥了沥油,摊贩就用八分之一张报纸把油条给裹了起来递给南易。
南易会过账,拿着油条就往回走。
“你怎么不回来洗了手再去买油条啊?”走回到院里,刘贞看到南易手里拿着的油条,就一脸嫌弃的说道。
“咋地,嫌我埋汰了?”
“我突然有点后悔搬到这里来住了,上个厕所太麻烦了。”
“这不正好,让你回忆一下童年的时光。”
“嗐,别提了,我的童年可没什么美好可让我回忆的。”刘贞说着,把牙刷又塞回到嘴里,划拉了两下,复又拿出来,指着院子里的鸡爪连说道:“今儿个你要没事把树上的拐枣给清干净了,都往下掉了。”
“知道了。”
树上的鸡爪连都掉的差不多了,也就一些比较顽强的还在树上,眼瞅着阳春三月也不远了,上面的嫩芽有些也抽出来了,的确该让去年的老东西退居二线了。
把油条分了分,南易和刘贞还有几个保镖就对付着喝了一碗稀饭,刘贞吃完就去上班,阮志玲两人就远远的吊着。
南易吃完早饭没多久,这肚子就有点不对劲了。
“操,真会赶时候,在老洋房也没见着这么多毛病啊。”南易嘀咕着骂着自己的肚子,他全然忘了,原来他可是每天起来就会在卫生间里坐一会,今天看厕所里有人,他就歇菜了。
抽了点卫生纸,又拿上一张报纸,让虎崽跟着又上了公厕。
在公厕门口,让虎崽点了两根烟,南易拿着走到里头,见到没人,他就把两根烟往隔板上一放,卫生纸一揉往鼻子里这么一塞……
过了几年好日子,人也变矫情了,犹记得当年和小伙伴手里拿着机密文件,分蹲黄河两岸,一边说着谁谁谁该收拾了,谁谁谁长得真水灵,告着状,嘴里还嗑着瓜子。
要是碰到难缠的往粪缸里面扔石头,这状告到一半,还得提着裤头瞬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