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那真是太感谢了。”
南易和他握了握手,悄么的留了点东西在爬犁上,然后目送金正光赶着爬犁往前走,等彻底看不见他才走到栅栏前。
正想喊人,一声瘆人的狗叫就钻进他耳朵。
南易循声瞄了一眼,是一只鄂伦春猎犬,长得很有灵性,应该是只守山犬。
所谓守山犬,其实不是狗的品种,而是一种象征或者是称号,跟着主人在山林里出没,面对猛兽依然敢上去搏斗,而对主人却非常忠诚。
犹如舔狗,对外人是“áng”,而对他舔的对象是“āng”,一个气势昂然,一个奶声奶气。
“老把头,老把头在家吗?”
“谁啊。”
嘎吱,门被推开,顺着撩开的门帘,南易见着一个戴着狗皮帽子,满脸络腮胡的老人探出来。
“老把头,我是闷三儿的朋友,他介绍我来找你的。”
“闷三啊,他怎么没来?”朴大山说着,人往栅栏走了过来。
“他在春城有事,过不来。”
“我还惦记和他再喝场酒呢,闷三有酒量,这孩子我喜欢。”朴大山打开栅栏,说了声,“进来吧,别怕,我叫黑塔乖着呢,有我在,它不会咬人。”
果然犹如朴大山所说,跟着他往里走,叫黑塔的狗乖乖的趴在那里,再没叫过。
进屋,朴大山热情的让南易三人坐到炕头上,然后,啪啪啪,四个大白碗就放在矮桌上,拿过一瓶新怀德酒咕嘟咕嘟就往碗里倒。
“一路过来肯定渴了,先润润嗓子。”倒好酒,朴大山就把碗举了起来。
南易把校花的那碗酒拿了起来,分了一半到虎崽的碗里,剩下的一半倒在自己碗里,“老把头,我们喝,女的就别喝了,她不是东北娘们,一点酒量都没有。”
“忘了忘了,好好好,我们三个喝。”
一进门,啥都没干,将近四两六十度的白酒下肚,这热情,南易真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