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谐的氛围中,几人一起吃完了年夜饭,然后就是上空中花园一连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
就为了放这半个小时的烟花,南易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又是找纽约市政厅,又是找中央公园管理方,又是找公寓管理公司,还得找烟酒枪炮及爆炸物管理局[atf]报备,好是一通折腾。
这么做,既是为了给两小一个惊喜,又是为了给陈风、许鹂亮一亮肌肉。
这尺度的掌握要非常精确,南易既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底细,又不能让两人给看轻了,好在,最后的结果还不错,大家都玩得挺开心的。
只是等过了十二点,南易把账单翻了翻,心那叫一个疼。
“还好还好,又多了一条线,将来在内地就比较稳当了。”在自我安慰中,南易闭上眼睡着。
南易这头新年也就只歇了一天,到了正月初一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也就工作。文昌围那边,到了正月初五,村里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大过年的,村委会边上的晒谷场上,一个三十来岁的而立青年就在那儿蹲着,眼睛不时的往村委会瞅。
文昌围日子好过了,毛孩子们也不用躲在晒谷场避讳着大人,现在是成群结队的在村里串门,主动上门去讨利市,晒谷场现在又属于草编厂的生产场地,村里人没事不会往这边来。
而立青年都在这里蹲了快俩小时了,也没见着一个人过来。
“大兄弟,打听个事,你知道冼支书里住哪么?”一个提着两个包的中年人凑到而立青年面前问道。
刚说没人,这人就出现了。
“你向我打听那是问错人了,我不是这村里的。”而立青年把手里的烟头给掐灭,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也是来要债的?”
“要债?要什么债?我是来走关系的,我们厂和文昌围的服装厂合作两年了,一直合作的挺好的,这不正月嘛,厂里领导让我过来给冼支书送点东西。”中年人亮了亮手里的包说道。
“大哥,你怎么称呼?”而立青年一听中年人的话,赶紧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一边递着烟,一边说着话。
“林万成,虞城纺织厂的,你呢?”
“我啊,周官保,周家坳村的,我们村里开了个纸箱厂,这不文昌围食品厂的包装箱是我们提供的。林大哥,文昌围有没有欠你们钱?”
“哈哈,周老弟,你们厂和文昌围合作没多久吧?”林万成笑着说道。
“怎么,里面有说道?”
“等你们合作久了就知道了,文昌围的村长冼耀东,你知道他有个外号叫啥不?”林万成也没卖关子,自己马上就揭谜底,“冼半年,我跟你说,跟文昌围做生意其实很省心,你把货拉来,半年后他们一准会把钱给你,一天都不会拖。”
“他们这么横,凭什么能拖半年啊?”
“嗯?不对啊,文昌围要你们货的时候,没跟你们说清楚?不应该啊,到我们厂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啊,尾款半年后再结。和他们合作了两年,冼支书很讲信用啊,钱从来没差过。”
“那我就不带清楚了,他们来谈生意的时候不是我接待的。”周官保说道。
“那你这个事做的鲁莽了,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跑上门来要债,还是挑大过年这个节骨眼,甭说钱有可能一毛都要不到,搞不好你还得挨顿打。”
“的确,我莽撞了,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路费不老少,我也不能白来一趟,要债改成拜年,我也见见冼支书再回去。”
周官保脑子很灵活,他发现可能是自己搞错了,肯定是村里那个兔崽子忘了交代某些话了,那这兴师问罪就得改成拜年啊。
“耀东,该出去了,林万成过来,我们还是得招待一下。”村委会里,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