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确是好表。”南易一听价格就转变了画风,价格这么好,能是孬货么,“我能直接拿走?”
“不能拿,我给你看干嘛,改革开放市场经济了么,我们信托商店也是一样,一切向效益看齐,不用摆到销售部就卖出去,大家都开心。”
“成啊,那今天就给你好好开个张。”
南易继续端详手里的手表,还凑到耳朵边听一听机芯的声音。
接着,阚鸿祯又拿出一块没有表带,只有表盘两边突出两块厚厚牛皮充当握手的手表,“认识吗?”
“你就别考我了,手表我还真认识不少,起码这块我也认识,tavannes为爱马仕打造的钱包表,哪年的我就不清楚了。”
“1928年的。”阚鸿祯说着,又拿出一个本子,翻开,用镊子夹出一张类似发票收据的纸,“英文我也不认识,几个日期还是认识的,你自己看看吧。”
南易凑上去看了看,马上就吐槽道:“什么英文,这是法文,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爱马仕店开具的钱包收据,好东西,有了这张收据,这表身价猛涨,多少钱?”
“十五。”
“表坏了?”南易诧异道。
他寻思这个表不应该卖这么便宜。
“表芯有问题了,你得找人修。”
“不修了,这是女士表,我放着也没用,留着以后跟别人换吧。”
除非能找到同一时代同一款的零件替换,不然手表修过以后,价值可能还会大跌,谁让那份历史底蕴给修没了。
阚鸿祯之后又献宝一样拿出几块表,南易从中间挑出三块,一块1919年的卡地亚tank腕表,一块1908年爱彼大复杂功能怀表,还有一块1920年的沃尔瑟姆depollier军用手表。
俗话说得好,穷人玩车,富人玩表,上辈子,南易也算是个有钱人,古董表也是他的爱好,不过看的多,买的少。
古董表便宜点的几万美金,贵点的动不动上百万,就他那九个零的人民币,还真买不了几块。
他也只能买几块便宜的过过干瘾,其他的就是有机会看看、上手摸摸,你让他花几百万美金买块手表,他还真不舍得。
把玩着手里的手表,南易问阚鸿祯,“来卖表的,应该不是原来的主人吧?”
“怎么可能是原主人,都是当年到处打^砸抢的那些浑小子,不识货啊,东西落他们手里也是糟蹋了,你小子现在玩不玩古董?要是玩的话,可以去找找他们,估摸着手里还留着不少好东西。”
“算了吧,落我手里也是糟蹋,除了手表,我也不喜欢其他古物件。老阚头,你要喜欢,就自己收着呗。”
“我哪来这么多钱,买房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没剩下几个子儿。”
南易把手表包好揣到自己兜里,“你要真有心,我可以给你出钱,咱们也是老关系了,不提过去掌柜拿一成五的老规矩,我直接给你两成。”
“成啊,怎么个章程?”
“章程就改天再谈吧,你自己先捋捋清楚想干什么,该怎么干,又得让我往里头投多少钱。”南易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点出几张外汇券,“给你外汇券,让你好交代点。”
“敞亮。”阚鸿祯竖了竖大拇指。
“就这么说,我去销售部再看看有什么好买的,过些日子我再过来找你,咱们找个地方喝几杯。”
“行啊,那我等你信儿。”
信托商店还有一条潜规则——旧不过新。
意思就是旧货不能卖的比新货还便宜,有了这条潜规则,这里就有便宜好捡,因此也催生了一些靠在这里捡漏为生的人。
西单、菜市口、天桥、西四、东四、北新桥、新街口这几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