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桂养荣酒,接着3月份又播了瑞士雷达表的广告。
其他的地方兄弟单位一瞧沪海台都播广告了,他们也就跟上,一个个播起了广告,开辟了这条财源。
要知道搁以前,电视台全靠上级拨款,钱是紧巴巴的,职工们只有基本工资,连点奖金都欠奉;有了广告,奖金暂时别想,可食堂里的伙食可以改善了。
而朝廷台一直要到79年的11月,宣传部批准新闻单位承办广告,12月才建立了广告科这个部门。
地方台是天高皇帝远,胆子就比较大,港片儿偷摸着放,这观众自然就多,有意识做电视广告的企业就喜欢找地方台,根本想不到找朝廷台。
再说,正常人也没有受虐倾向不是,找地方台,就算不是被求着,也能够平等对话;找朝廷台呢,不说广告效果不一定好,还得仰着头、卖着小心,何必呢?
所以啊,朝廷台广告科的日子并不好过,金雀儿这个副科长的日子更不好过。
南易打听了,广告科的科长是一位老资格的电视人,台里到处都是熟人,资格老、人面广,广告科要是干出成绩,戴大红花上台授奖的一定是他,金雀儿得靠后站站;可要是挨板子,金雀儿得排第一,科长在后面躲着。
这就是先进生产力的表现,企事业单位架构先进的灵魂所在——论资排辈。
一个在单位看了三十年报纸,打了一辈子毛线的老人要是被刚进单位的年轻人指手画脚,这不是朝纲紊乱、伦常乖舛,反了天了么?
“师哥,一杯酒一千,你想让我喝几杯?”金雀儿听了南易的话,再次举起酒杯说道。
“哈哈哈,得了,我们之间用不着这样。”南易按了按金雀儿举酒杯的手,说道:“这次我找你,有好事关照你,新闻联播前30秒和后30秒,我都想包下来,一包就是三年,一块钱一秒行不行?”
“一块钱,师哥,你不是在做梦吧,你这价格也太低了,再说三年是不可能的,电视广告的形势只会越来越好,价格肯定要往上涨,我们现在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你要是认真的,合同也最多签一年,而且价格得好好商量。”
“你就别商量了,信不信我把广告打到春晚的小品里去?”
“信,我当然信,前面又不是没人这么做,春晚的广告效果是好,可也有局限性,师哥你要60秒的广告时间,不会只是给一个产品打广告吧?谁知道你要推广几个产品,这春晚可做不到多产品推广。”
“行啊,脑门儿清醒着呢,我的确是要给好几个产品做广告,不过这不关你的事,你甭管我有几个广告,我跟你谈的是时间买断。反正广告播出前,你们肯定要审查,我保证肯定不会违规。”
“这还真关我的事,广告多少关系到价格,我要不知道你要放几支广告,我没法给你报价。”
金雀儿大学的时候是念法律的,毕业后却进了朝廷台工作,要是换了别人,根本不会在乎南易要登几个广告,可咬文嚼字是她的本能,别人不抠的细节,她要抠。
“那咱们就别往下谈了,我明儿给你科长打电话,好久没搓烤鸭了,想得慌,正好宰他一顿烤鸭。”
“唔,师哥。”金雀儿放下筷子,拉着南易的手臂撒娇道:“您想去全聚德还是便宜坊,我们现在就去,您想吃几只就吃几只。”
“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拉拉扯扯的,当心我上局子告你去,判你个猥亵罪。”南易拿筷子敲了敲金雀儿的手,玩味的说道:“在我们乡下,一年不是365天,而是320天,家里也穷,从来没见过大钞,见得最多的就是黄姐姐和苏姐姐[两角上面的两个少女]。”
“师哥,我们是八十年代新一辈,每天都要朝气蓬勃,过得有意义,不能有一天得过且过,所以,一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