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易买完油渣儿回到老洋房的时候,叶亰已经在院门口等着。
“怎么在门口戳着,屋里有人,进去坐啊。”
“门闩横着,我还以为没人呢。”叶亰说了一句,耷拉下脸赶紧有说道:“长河的那两座厂房不仅我们在打主意,还有别人,进度比我们还快。”
“哦,不急,进去说,先喝点水,看你嘴角都燎泡了。”
南易拍了拍院门,心里寻思要不要按个门铃,转念又放弃,真按了门铃,还不够小屁孩他们轮着玩的呢。
严度开门后,南易两人进入客厅,叶亰去厨房灌了一肚子凉白开,旋即就回到客厅,和南易说起了正事。
“这两天我不是在清河摸底么,哥们动作不慢,很快就和厂办的人联系上了,把人请出来大酒一喝,厂里的情况就了解的差不多,就今天早上我还和长河的干事聊了聊,他跟我说,已经有人在打那两座厂房的主意,人的来头还有点大。”
“喔,什么来头?”
“杨山卿那孙子。”
“杨山卿?”
南易把脑子好好刮了刮,边边角角也没放过,可对这个名字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没听过,你熟人?”
“你不知道他?”叶亰吃惊的问道。
“多大的腕啊?”
叶亰盯着南易的脸看了一会,这才说道:“看来你真不知道,这小子过去有一号,带着商业局的那帮小子,经常在外头拍婆子。”
“你又怎么知道的?你不是66年就滚到五川去了么?”
“哥们认识人多啊,京城顽主的消息,东听一点,西听一点不就听全乎了。74、75年的时候,这孙子名头挺响的。”
“得了,他怎么样一会再说,先说重点。”南易打断了叶亰的话。
“什么重点?”
“废话,论家谱啊。”
“我不知道。”
“操,打听去啊,知道杨山卿有屁用啊,我要知道他爷爷他爹在哪个衙门口子。外公外婆、舅舅阿姨、姑父姑妈,总之只要他家亲戚不是掏大粪的,都打听清楚。还有,我问你,长河有厂秘吗?”
“没有。”
“谁跟厂长,厂长叫什么来着?”
“赵远志,京城人。”
“哦,谁跟赵远志最亲近啊?”
“厂办主任安国平,也是本地人。”
“长河的人对赵远志的评价怎么样?”
叶亰回道:“风评一般,脑子很活,不墨守成规。”
“出纳还是会计?”
“会计男的,出纳我见着了,腰有水桶粗。”
“屁,哪个厂会计和出纳只会有一个啊?”
“都打听了,一筐烂梨,他赵远志要是眼没瞎不会去啃。”
“工会干事?广播站呢?有没有特别关心的职工?老公在外地工作,或者已经死了的守活寡、小寡妇?”
“嗐,那且有的打听了,长河是纺织厂,女工多着呢,好看的也不少啊。”
“这我不管,但凡他裤裆里有屎,你就得给我找出来。别他妈嫌累,赚钱哪那么容易。”
“找出来后呢,威胁?”
“威胁个铲铲,知道彼此的秘密,才能更快的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以后啊,你有痔疮的秘密也可以和他分享。”
“你丫的才得痔疮。”
“得,我的小秘密都被你知道了,选吧,想怎么死?”
“不跟你瞎贫,我去打听杨山卿家的情况去,这孙子名气不小,好打听。”
“那就赶紧,下午我不出门,有消息直接过来就行。”
“好。”
叶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