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长辈;国文叔,这是阮梅,我朋友,香塂人。”
“阮小姐,你好。”陈国文热情的招呼了一声。
阮梅和南易的关系,陈国文一眼就能看明白,偏房也有远近,眼前的这位肯定很得宠,热情点没坏处。
“国文叔,你好。”
阮梅落落大方的打了个招呼。
“国文叔,我们把没逛完的去逛完,一会吃完饭我就走,下个月,我会去村里住一段时间,有些事情,要好好商量一下。”
“好。”
说完,一行人又往易发商场那边过去,陈国文在前面,南易和阮梅跟在后面。
“刚才给你买了一套音响,可以加挂cd机。”
“黑胶呢?”
“黑胶得自己组线,这里我没看到什么好线,你回鸭寮街找找。”
“哦。”
把易发这里的电器档口逛完,南易在羊城又滞留了半天,等把阮梅送回学校,他才踏上去深甽的旅程。
……
南易到特区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可城区依然是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穿着时髦的先富者搂着靓妹从灯火中出来,融入黑暗,接着又走进下一堆灯火。
小巷里,粉红色的灯光独照着,不时的还飘出阵阵《粉红色的回忆》,灯光下,三两穿着清凉的姣婆招着手,妖妖娆娆的召唤着行人进去“学成语”。
一对一或者二对一传授,过于愚笨,再加一个也无妨,凡是进去过的人,至少能学到什么叫“食髓知味”。
这时候,已经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扑街仔会戳着腰肢感叹:“深甽赚钱深甽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他们应该就是内地最早的月光族。
穿过灯火,伴随着隆隆的机器声,在探照灯的照耀下,南易的车停在文昌围的埠头上。
没急着下车,南易在车里坐了二十分钟,依然没等来村里的巡防队。
蹙了蹙眉,推开车门,通过埠头上的石桥,南易绕道完小,在围墙外转了一圈才往南宅过去。
推开院门,绕过照壁,南易看见大厅还亮着一盏灯,范红豆坐在八仙桌前,伏身在那里写着什么。
“十点了,怎么还没睡?”
“知道干爹要回来,等你。”范红豆放下笔,说道。
“写什么呢?”
“今年寒假的预考试卷,我做做看。”
从八零年开始,就不是所有高三应届学子都有资格参加高考,在高考之前,高三的寒假,还会有一场考试,叫预考或者预选,只有通过预考,才会有资格参加七月份的高考。
“给干爹看看。”
“给。”
南易接过化学试卷,一道道题目看过去,三四成摸不着头绪。
这些年,南易可一直没有懈怠,不间断的在学习,前几年为了教育范红豆和南若玢,这两年又为了教育两个儿子,课本的知识他大部分还掌握着,可……
如果让他重穿一次,穿越到今年应届高三的话,他肯定考不上大学。准备一年,吃点苦受点罪,考个普通本科还可以,再想考京大就是做梦。
谁让他后来学习的内容,对高考没多大的帮助呢。
“呃,红豆,数学试卷给我看看。”
看过数学试卷,南易找回了一点自信。
数学这门学科,学得会的一学就会,学不会的再学也不会。
恰好,南易就属于一学就会的这一类人,上辈子,从小学开始,他就一直被数学老师开小灶,别人学的是几何代数,他却一直在攻坚“奥数”。
虽然到了也没弄出什么名堂,可不得不说,南易是属于数学尖子里的凤尾,屠戮一众鸡头如砍瓜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