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脸,“南易不把我当人使唤,一年从年头忙到年尾。”
“冚家铲,你车库里八辆跑车,码头两艘游艇,隔三差五跑脱衣舞酒吧,钱他妈是天上掉下来的?”
“为乐,行啊,跟我说说脱衣舞酒吧。”冼为民一阵淫笑道。
“嘿嘿嘿,你跟我说说泡泡浴。”
“我跟你说,东京有一条歌舞伎町一番街……”
“这些脏事,你们晚上喝酒的时候慢慢聊。”南易打断两人之间的话题,问冼为乐,“海兰回来了吗?”
南易这么一问,冼为乐的脸顷刻苦瓜加黄瓜,“她去非洲了。”
“哦,知道了,人各有志,由着她吧。”
“那她的助学金?”冼为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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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停了吧,村里的,将来还给不给的起就不好说了。”
冼海兰在羙国学医,村里有一份助学金,南氏通过冼为乐又给她一份,她不但不用为学费发愁,还能保持较高质量的生活。
当初,冼海兰和南易说要当无国界医生,虽然南易心里很不爽,可还是继续供着她,毕竟从更高的层面来说,无国界医生挺伟大。
可现在村里有大事要发生,让她回来一趟都不肯回来,南易就应该考虑止损了,就当是投资失败。
“明白。”冼为乐点点头。
“为民,回去拿俩麻袋过来,好久没在这里抓蟛蜞了,都要泛滥了吧。”南易指着芦苇荡里出没的蟛蜞说道。
“泛滥不了,去年夏天我回来刚抓过一次,抓了六麻袋。”
“你又不种地,抓了干嘛?”
“肥田啊,你不知道去年的收成特别好吗?”冼为民臭屁道。
“扯,那是因为浇了我的粪,我可是攒了一个月,包了架飞机送回来的。”
冼为民啐道:“你的屎真精贵,还坐飞机。”
“去去去,赶紧拿麻袋去。”
冼为民回去拿了麻袋,三个人就了芦苇荡。
一如从前,三个人合作,从不同的方向把蟛蜞往中间赶,很快就聚拢了一大堆。
南易说道:“抓大放小啊。”
“不用你教,我还要留下一点给我儿子抓呢。”冼为民啐道。
“儿子个屁,你个衰仔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今年就结,你们都有儿子,我也得有,我要生个足球队出来,八嘎,这破蟛蜞每次都要咬我,和我有仇啊。”
“废话,不咬你这个小鬼子咬谁,拿泥巴糊糊吧。”南易抓起一把泥往冼为民身上一扔。
“扑街,用泥会感染。”
“成人成事啦,嫌泥巴脏了,过去你可不是这样的,为民,忘本了啊。”
“屁,好的要继续发扬,愚昧的就要摒弃。”
冼为民从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擦了擦自己流血的手指,然后把纸裹在手指上。
“啧啧,東大旁听生就是不一样。”南易揶揄道。
“懒得理你。”冼为民啐了一句就往河堤走去,“你们两个抬啊,我现在是病号。”
“矫情,为乐,来,我们两个抬。”
“为民现在是大水喉啦,这种体力活当然不会干啦。”冼为乐走到南易对面,抬起麻袋另一个角,两人合力把麻袋往堤岸上抬。
等三个麻袋抬到堤岸上,冼为民已经推着一辆破自行车过来了。
三人一起把麻袋架上自行车,冼为民推,南易和冼为乐两人护着麻袋,三人一车往稻田那边过去。
一路上,冼为乐到处东张西望。
“不用看了,和你走的时候没多大的变化,工厂都盖在原来磁带翻录车间那一块。”南易看着冼为乐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