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印度对聚脂纱的需求量增多,政府就实行了另一项计划——奖励出口尼龙织品、进口聚脂纱;安巴尼的尼龙织品厂遇到了风口,他的工厂出口的尼龙最高峰的时候占到印度全国的六成。
1973年,信实商业公司改名为信实工业有限公司;到70年代中期,信实工业在印度化纤界已经处于头部位置;1977年,信实工业上市,从此进入发展的快车道。
1978年孟买举办化纤展,外国客商完全被安巴尼的周密促销战略所吸引,几乎囊括了全部订单。
进入八十年代初,为了填补聚脂纱的供求差额,安巴尼又在附近的帕拉甘加建立生产聚脂纱的工厂,由其长子穆克什掌管,在安巴尼的监督下,穆克什实现工厂18个月时间就投产,4天之内全部开工。
1983年,印度的聚脂纱进口关税开始上调,从原来的564卢比/公斤上升到900卢比/公斤,从事聚脂纱进口业务的贸易公司纷纷关张,唯有安巴尼在保护市场内顺风顺水。”
“等等。”南易抬手打断了韩振赫,“我要1980-1982年的印度聚脂纱需求量和进口量数据表,顺便再查一查那几年聚脂纱贸易做的最好的几个公司名单。”
“会长,你是怀疑关税的上调是安巴尼在背后推动?”韩振赫问道。
“一家单独推动不太可能,因势利导吧,继续。”
“到目前为止,印度的化纤行业、纺织行业几乎被信实工业给垄断,财团的实力只弱于塔塔和比尔拉,排在印度第三;不过,信实工业也陷入了瓶颈期,安巴尼正带着信实工业往其他行业扩张。”
“石油化工?”
韩振赫点头答道:“是的,就是石油化工,信实工业已经在布局石油业,就在上个月,信实工业刚刚买下哈兹拉700英亩的土地。”
一听韩振赫说的,南易就拿出印度地图,铺在桌上,嘴里还问道:“哈兹拉在哪个邦?”
“这里。”韩振赫凑近桌前,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点说道:“土地在塔普蒂河的边上,选址非常的巧妙,塔普蒂河的出海口在阿拉伯海。”
南易看了看韩振赫所指位置,地图上显示的等高线成较小的封闭曲线,于是就问道:“小岛还是洼地?”
“就我探听到的情况,那里应该是一片沼泽地,地势非常低,要建厂需要把土地给垫高。”
沼泽地、地势很低、河边,几个因素连接在一起,南易很快就反应过来安巴尼打的什么主意。
“这个安巴尼很精明嘛,想要走大船,塔普蒂河肯定需要疏浚航道,挖出来的淤泥正好用来垫坑。”南易嘀咕道:“老谋深算啊,难怪你家的小狐狸能成亚洲首富。”
盯着地图端详了很久,南易抬头莫名的问道:“安巴尼不是高种姓吧?”
“吠舍种姓,安巴尼的儿子穆克什倒是下娶上,娶了一个高种姓的妻子,他的妻子婚前叫妮塔·达勒尔,父母是古吉拉特人,一个中产阶级家庭。
妮塔长相出众,擅长跳印度古典舞,深受富豪们的青睐,经常会有富豪邀请她演出,出场费不菲,据传穆克什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追上。”
“妮塔的爷爷辈是干嘛的?”
韩振赫双眼精光一闪,“西北部商人,第一代破败老财团的旁系。”
南易淡淡一笑,“达勒尔家是不是钱没了,但是人脉还在,他们的脸还有人要认?”
“会长英明。”
“没什么好英明的,人之常情,安巴尼不可能允许自己儿子找一个纯粹的舞女当妻子。不说全国,只说在孟买,就凭安巴尼家族的条件,很轻松就可以找个书香门第的亲家,不管是大学教授的女儿、律师的女儿,都会比一个中产家的舞女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