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有了好前程,那我也不耽误你,人在外面闯荡,钱可以回来嘛,只要回来的是英镑,享受的就是外商待遇。”
南易淡淡一笑道:“好啊,闵叔叔,等我忙完这段就回去一趟。”
“好,我等你回来。”
和闵金生结束通话后,南易又接到了让·巴德的电话,说是和历峰的谈判很不顺利,历峰不缺钱,苏菲控投拿不出钱之外的资源,对方根本没必要吸纳一个这样的股东。
也是,南易当初想简单了,这个顺风车可没这么好搭,敢玩奢侈品聚合,收购一个又一个品牌,家底不厚又怎么可能行。
调来历峰幕后老板鲁伯特家族的资料,南易看完之后就歇了入股历峰的心思。
鲁伯特家族是南非第二富,已经富了四十几年,不但有自己的葡萄园、葡萄酒品牌,还几乎控制了南非的烟草业,在南非还有好几个金矿,同时也是英美烟草的股东之一,手里握着好几头现金牛奶,压根就不缺钱。
得,暂时也甭惦记入股历峰了,收购都比入股容易。
还是等Beyond唱响《光辉岁月》,黑色的圣洁光辉洒满南非大地的时候,再去找黑叔叔摇下尾巴,求一个“零元购”的坑位,跟在新兴黑色贵族的后面,捡点他们不要的残羹冷炙。
当时间进入九月尾声,南办和情策委被抽调出来的人已经到位,美好印度办公室建立,南易一下子变得更清闲。
清闲应该会成为南易以后的常态,他会慢慢从一线抽离,彻底的隐在幕后当南氏的吉祥物和决策者,这个过程,他打算用六七年时间来完成。
倒不是效率不行,非得用这么长时间,南易只是在等待自己的年龄成长。
南易的能力再强,他在别人眼里也还是二十啷当的小伙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论调不只在华囯有,面对一个年龄太小、隔着辈分的主,大多数人会不自觉的有一种轻视心理。
哪怕放在古代,虽有皇权压制,可一个老臣子面对年少皇帝,嘴里锦绣文章,心里隔三差五亲切的问候皇太后。
嘴里谢主隆恩,心里可能在彼其娘之,叩头也当是给死人叩。
南易没有虎威,也没有虎背和虎目,南氏不是森林,南氏高层不是森林里的百兽,南易对他们可没有血脉压制。
皇权压制之下遍地都是心口不一,何况南易只是一个老板的角色,领老板工资,背后骂老板、说老板花边八卦是打工人的一大乐趣。
在南易给别人打工的人生阶段,编排老板是他和同事最精美的下酒菜,是增加双方友谊的催化剂。
要是一个漂亮的女老板,啧啧,分析她背后站着的男人“们”,肯定是她手下相互之间经久不衰的话题。
南易一直亲力亲为,既有其他多方面的原因,也有尽量多吃点盐,多展示自己能力的刚需,谁他妈敢有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的想法,南易会从小腿上刮下一层粗盐塞到传小话者的嘴里。
在南氏内部发本小册子,上面印上《爹亲娘亲不如南老板亲》的歌谱,每天上班前唱一遍,职工们真就把南易当神对待了?
脑子是人世间最难洗的东西,纯净只是一时,五彩斑斓才是常态。
南氏已经过了“跟我上”的时代,南易一个人的智慧无法再拖着南氏战车到处跑,多车头的时代已经到来,多种声音的时代已经到来,想让车头有序的并驾齐驱,想让声音杂而不乱,南易必须慢慢消除南氏高层的“年龄轻视”。
六年之后,南易就是三十二岁,放在哪个国家都属于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南氏高层的固有心态会潜移默化的改变,年龄俯视会消失,优越感会消失,南易在南氏的权威才会走向鼎盛。
精力不用过多的放在具体事物上,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