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自罚三杯。”
南易的话音刚落,包唤头就进了包厢。
“唤头,很时髦啊,头发不但烫过,还染了颜色,这颜色好,和金丝猴一色。”
“哈哈,南爷,这是香塂最流行的发型啦,我一个干理发的,自己的头发当然得好好打理啦。”
“别扯了,过来坐。”南易指了指自己边上的座位说道:“你是主人家,上位一直给你留着呢。”
包唤头走到南易边上说道:“南爷,有你在我怎么敢坐上位。”
“瞎客气个屁,让你坐就坐,今天这顿我们就没打算给钱。”南易一拽包唤头的手臂,把他按在座位上,“今天吃你喝你的,别拿二锅头糊弄我们。”
“不会不会,我这儿有58度的伊力特,有60度的蚌埠白酒,还有涂雨从浙省带来的虎跑泉酒,要是大家看不上,我出去整几瓶茅台?”
“哈哈,和你逗咳嗽呢,我喝啤酒,他们,你拿散白招呼就得了。”
包厢里,大家互相打了几句镲,涂雨也就端着菜过来了。
热热闹闹中,大家喝到酒兴正酣,黄三儿提议去歌厅,失恋大过天,别人的面子南易可以不给,黄三儿的不行。
没辙,南易只能被拉着一起去了歌厅。
从夏天东郊的第一家“你歌卡拉ok厅”开业到现在,京城的卡拉ok已经呈现了遍地开花的趋势,凡热闹之地,必有卡拉ok,京城青年又多了一种大众娱乐方式。
粮店卡拉ok,一家开在粮店里的卡拉ok厅。
或许是老板缺乏装修资金,不得不动脑筋,卡拉ok厅里的墙上贴满了明星的海报充当墙纸,就连天花板上也是,还别说,虽然显得简陋,可也别有风味。
一台彩电,一台卡拉ok录像机,摆点桌椅板凳,进点酒水饮料,上副食品商店买点瓜子就可以开业。
说着很简单,可要把卡拉ok厅开起来,少说也得往里面砸两三万,要是想歌曲多一点,那钱就没数了,甭管正版盗版,伴奏录像带的价都低不了。
粮店卡拉ok的歌单很薄,只有三四张纸,算一算只有大几十首歌曲,今年流行中的流行加上常青树歌曲就完事了。
装修简陋、歌曲少,但是消费却不低,唱歌一块五/首,一罐可乐倒杯里六块,啤酒便宜点,可以按杯,也可以按瓶算,怎么算都差不多,合计一瓶两块五。
南易无意中按到了矮几,听到嘎吱一声。
弯腰看了看腿,断过,腿上扎着铁丝,看断口斜的那么可爱,南易脑子里就模拟出一个汉子被人一脚踹到矮几上,顺带把矮几腿给压断的场景。
这年头,有酒有女人的消费场所,打架是家常便饭,爆发冲突的原因很多,耍酒疯、拍婆子、抢位子,或者单纯看某人不爽,架都可以打起来。
今天黄三儿最大,点歌当然得她先点,她点了一首《一无所有》。
打架喝酒打屁,等了二十几分钟,拖着长长连接线的话筒才被送到南易他们这一桌。
伴奏的前奏响起,黄三儿拿着话筒就开始狂吼,“现在是某一天,某某与某亦同在,默默地互说誓盟,都说心至爱,现在是某一天,某某笑我期待,日后若共你相随,真爱心满载,真爱又如何,难说永没变改……”
黄三儿一开腔,唱的居然是粤语重新填词的《真爱又如何》,歌词倒是和她现在的心境很配。还别说,黄三儿唱歌还不赖,有那么一点小凤姐的味道。
“好,唱得好,别看我,鼓掌,给这位妹子叫声好。”
黄三儿刚唱完最后一句,离南易他们不远的一桌,就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叫道。
大汉看着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体重至少两百二。
“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