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你得学会调教啊。”
“滚你的,拿张纸,我把号码写给你。”
南易找出一个本子甩给赖彪,等赖彪写好号码,他就瞄了一眼把号码给记住。
晚上和王蒴一帮人闹到挺晚,第二天,刘贞先坐火车回沪海,南易连着见了几个人,之后带着南无为进行弹跳作战,一个空投沪海,一个走陆路去南陈村。
南易到南陈村的时候,村口正热闹,牌坊下两架谷风车在人的摇动下骨碌碌转着,谷风车的出风口不时的有空谷壳吹出来;出谷口,稻谷争先恐后的逆流而上,可惜风太大,坚持了一阵,它们只能无力的掉落在箩筐里。
一只白皙的手伸进箩筐里,捧起一掬稻谷,另一只手的中指在手心的稻谷间划拉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稻谷扔回箩筐,白皙的手又伸到兜里掏出一包价格已经涨到10块/包的中华,磕出一根,叼在嘴里美美的点燃。
透过谷风车的缝隙,南易看到陈宗庆正指挥人在那里卸车。
迈步走了过去,南易冲陈宗庆说道:“怎么今天才来收公粮?”
“今年种粮食的变少了,月初又下了几天雨,今年收回来的粮食大半还要晒三个日头,耽误了一点时间。”
交公粮有基本要求,粮食要好的,而且得晒的够干,上称之前得在谷风车再走一遍,称完装进粮站的麻袋里,还得扣一点损耗。
南易不清楚这个损耗有没有统一标准,知道也没多大意义,反正该扣多少都是粮站工作人员说了算。
农民要交的公粮包括农业税,定购粮,也就是85年之前的统购,85年改成定购,按人头和田地有一个固定的交售数量,国家按照市场价几分之一进行收购,也就是国家会给农民钱。
不过,定购粮的钱应该没几个农民能真正拿到手,这个钱还得扣除三提五统以及教育附加费、公路建设费等地方上各种名目的费用,通常不可能有结余,反而要倒欠。
所以这时候的村干部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催农民补交提留款,要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村里还会组织拖拉机帮农民运余粮去粮站卖。
余粮,过去叫爱国粮,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更早些年粮食产量都不高,交完公粮,大队剩下的粮食也就只够分给农民糊弄一下肚子。
“肚子肚子,你已经十二分饱了,不能再吃了,再吃要撑坏了。”
“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一共才喂了我七粒米,剩下的都是汤水,你糊弄鬼呢。”
就是自己的肚子都靠糊弄的前提下,还把自己的口粮拿去卖余粮支援国家建设,不是因为深爱国家不会这么干,所以才叫爱国粮。
“今年村里的开支增了多少?”
“还好,没增加多少,种地的人手虽然变少了,可添了你送过来的农机,粮食倒是多收了点,今年自己吃的口粮不用从外面买,里外里能省不少钱。”
“喔,人手够吧,用不用我搭把手?”南易点了点头说道。
“就快完事了,你先去家里,淑芬在。”
“好。”
陈宗庆家里,蔡淑芬站在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的粮柜边上,一只手里拿着一瓶敌敌畏,另外一只手里拿着折叠过的草纸,倒了一点敌敌畏到草纸上,然后把草纸塞到粮柜的缝隙里。
南易凑到近前看了看,说道:“阿婶,书虱有点多啊,怎么粮柜里还有米象?”
“上半年祠堂拆漏,叫了人来干活,每天吃米多,我就把米放在粮柜里,这不就生米象了么,南易你先等一下,阿婶先把活干完再招待你。”
“没事,阿婶你忙你的。我看敌敌畏刚开瓶,新买的?”
“前天买的,四块五一瓶,年初三块八、四块,去年才卖三块二、三